相当于宫中卫士;锦衣卫则管外廷之事,由武官主管,搜捕流犯,讯问犯人,多属锦衣卫管理,慕容冲见这四人并非紧要犯人,便卖李天扬面子,随口应允。
为首那人约莫四十多岁年纪,相貌颇为威武,竟然就是那年上太室山找她姑姑的人。何萼华后来才知道这人便是姑姑的前夫,京中锦衣卫的指挥李天扬。
李天扬休妻再娶之时,李申时不过三岁。何绮霞不愿他受后母虐待,离异之后两年,就叫哥哥将甥儿带出,抱上嵩山,一别十五年,父子相逢,各不相识。可刚才李天扬和龙啸云骂战之时,嘈杂声中,李申时却隐隐听得师父说出“绮霞”二字,心想:怎么师父对这陌生人道我母亲,挥剑杀来,抬头一望,敌人竟和自己面貌相似,心中一阵寒颤,手竟软了。旁边一名卫士,翻转刀背,在他剑上一拍,按说李申时武功本来不弱,但给这卫士一拍,长剑竟然呛啷堕地。李天扬倒转剑柄,在他背心一点,又将他擒了。李天扬虽然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见他与龙啸云何萼华同来,不无疑惑,而且动手之时,心中突然起了一种奇怪的情绪,极其不愿伤害这个少年,自己也不明何以有这样的心情。所以李天扬将他点倒之后,立即交给石浩,叫他带回锦衣卫所,由自己处理。
铁飞龙力拆数招,红花鬼母拐势稍缓,铁飞龙笑道:“我们又不杀害你的汉子,你急什么?”公孙雷奔去救父,给玉罗刹一剑削断他的佩刀,反手一挥,将他跌出一丈开外。红花鬼母拐杖一停,道:“你们想怎么样?”铁飞龙道:“我们只是想借尊夫一用。”玉罗刹慢条斯理的插剑归鞘,走了过来,盈盈一揖,笑道:“我们还要请你帮忙。”红花鬼母气道:“你这女娃儿威风不可使尽,你既不留情面,就休怪我不守诺言!”玉罗刹道:“我可不是说风凉话儿,真的要请你老帮忙。而且你既把这臭汉子当成宝贝,我们也可送还给你。但你可得把他好好管束了!”红花鬼母拐杖本已举起,又再放下,喝道:“好,你说!”玉罗刹道:“白石道人的女儿被慕容冲捉去了,你对他说,请他放人!”红花鬼母道:“哦,原来你们是想借此要挟,迫我要他换人。”铁飞龙道:“这也算不得什么要挟。尊夫是成名的人物,白石道人的女儿不过是个毛丫头。这交换对你们绝不吃亏。慕容冲纵不看你的情面,闻知此事,也要赶来交换。不过慕容冲这厮,我们见他不易,所以只好请你帮忙奔走罢了。”红花鬼母眉毛一扬,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明日晚上,三更时分,仍在秘魔崖交换。你们可不许将他为难。”铁飞龙道:“这个自然。”玉罗刹道:“这次你们可不许偷偷埋伏,要不然我的宝剑可不讲情面。”铁飞龙说道:“公孙大娘是武林前辈,这点黑道的规矩那会不懂了,明晚咱们爹儿俩去,他们那边,除了公孙大娘前辈之外,自然只有慕容冲一人。”玉罗刹笑道:“还有两位要交换的俘虏呢!”红花鬼母怒道:“你们不必罗唆,就这样办。慕容冲若要多带人去,我就先与他拼了!”铁飞龙一笑,抱拳作揖,转身将金独异抓起,和玉罗刹上屋走了。
金独异本是押后督战,担当兜截敌人的任务。见龙啸云身法迅疾,在山谷中穿插奔逃,大为生气,身形飞掠,抢出拦截。龙啸云见他势凶,掉头西走,金独异双臂一振,把两名卫士推开,一手照龙啸云后心抓来,龙啸云反手一剑,没有刺着,慕容冲已经追上,龙啸云且战且走,走到秘魔崖下,到底敌不住两名高手追击,被慕容冲一掌打翻,也被擒了。
这时铁飞龙和玉罗刹已在岩上现出身形,有十多名冲上去的卫士给铁飞龙飞石打伤。慕容冲喝令将龙啸云缚了,对李天扬说道:“你看管俘虏,防备他们的党羽来劫。我们上岩去看。”和金独异冲上山岩,到了秘魔崖上,但见乱石满地,地下有点点鲜血,不但铁飞龙与玉罗刹已经不见,连红花鬼母也不见了。金独异不觉心寒,高叫几声,不见妻子回应。慕容冲道:“难道给他们害了不成!”金独异道:“绝无此理!”登高一望,只见玉罗刹等人已从背面下山,去得远了。红花鬼母的踪迹却仍然不见。这时金独异和慕容冲已顾不得追赶敌人,而且即算追及,也未必是敌人对手。他们本是倚靠红花鬼母制敌,红花鬼母不见,他们锐气已挫。当下翻遍了秘魔崖,还是什么人也找不到。
书接前文。且说李天扬正与龙啸云打话之际,慕容冲与金独异率众杀来。慕容冲叫道:“不管何人,凡是要到秘魔崖的都捉了再说!”李天扬利禄心重,目前新君即位,他正要巴结魏忠贤以保官职,当下面色一变,说道:“委屈龙兄,请随小弟到锦衣卫去!”龙啸云大怒,斥道:“好个不知羞耻的奴才,绮霞真是嫁错了你。”李天扬和龙啸云本有嫌隙,这时放下面子,一声冷笑,挥剑向龙啸云刺去,两剑一交,当的一声,震得虎口发热。
红花鬼母见儿子贪恋繁华,大为生气,说道:“好,你有本事啦,你要跟你父亲,就别回我这里。”公孙雷不敢作声,和穆九娘收拾细软。红花鬼母拿起拐杖,在院中走来走去,时不时以拐杖击石,锵锵有声。公孙雷最怕他母亲,在房子里躲着不敢出来。殊不知红花鬼母心情暴躁,固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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