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白石道:“我整晚都在观中,未曾外出,他来了我岂有不知之理?这道观中都是我武当派弟子,哪有什么岳鸣珂在内!”金独异道:“白石道人,不是我小觑你,有本事高的夜行人来,不见得你就知道。岳鸣珂和你们所接的掌门人正是至交好友,这谁不知道?”白石道人心高气傲,那禁得他这一激,涨红了面,气呼呼的说道:“好,你们进来搜,若搜不出来,你得给我叩三个响头!”把观门大开,慕容冲等一拥而入!
观内的武当弟子全都惊起,红云道人也迎了出来,慕容冲在观外布满卫士,在观内各处也派人监守。然后问道:“请问贵派掌门卓一航住在那一间房?”白石道人一瞧,十二弟子全都在此,只有卓一航不见出来,心中忐忑。但一想卓一航是自己的邻房,若有人偷进他的房间,自己岂有不知之理。便道:“我引你去。你可要遵守武林规矩。”慕容冲笑道:“这个自然,对你们贵派掌门,我岂敢稍存不敬之念。”白石道人带他们到了卓一航门外,敲门道:“一航,开门!”
过了一阵,卓一航“咿哑”一声,把房门缓缓打开,态度从容,立在房中,问道:“你们来做什么?”金独异跨入房中,四处张望,哪有岳鸣珂的影子。金千岩揭开帐子,查看床底,也没人影。卓一航厉声斥道:“我武当派乃武林领袖,岂容客人这样无礼?”他这话存心挑起师叔师兄的怒火。白石道人心中喜道:“一航这孩子果然不错,像个掌门人的样子!我可得给他撑腰。”也跟着喝道:“金老怪,你若不向我们掌门赔礼,休想出此观门!”金独异一声冷笑,便想与白石交手。慕容冲把他拉着,忽道:“隔邻是谁的房间?”白石道人更气,怒道:“是我的房间,怎么样?”慕容冲笑道:“你不招呼我们进去坐坐吗?到了你的房间,再给你赔礼也还不迟。卓兄虽是掌门,但到底是你的小辈,要赔礼也应该向你赔礼呀!”话语冷嘲热讽,白石道人越发大怒,跳了出来,一掌击开自己的房门,大声道:“你来……”“看”字未曾说出,已是目瞪口呆,岳鸣珂竟然坐在自己床上!
原来白石道人一出,岳鸣珂与卓一航已想好了计策,岳鸣珂立即过去,有心把白石道人卷入漩涡。
金独异嘻嘻冷笑,慕容冲抢进来,劈面一拳,岳鸣珂一扑下床,剑锋横削,两人交手,顿时桌倒床坍,在房间里乒乒乓乓打得震天价响!
白石道人做声不得,金独异一抓抓来,卓一航拔剑挡住,大声喝道:“师叔,是他们无礼在先,而且岳兄也是咱们武当派的朋友,岂可随便任他捕人!”金独异喝道:“武当派又怎样,包庇钦犯,这罪名你们可兜不了!”卓一航高声道:“师叔,别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是矫传圣旨,图报私仇!”白石道人不知熊廷弼已死,想起昔日在京,他们果然也曾矫传圣旨,要害熊廷弼的事。岳鸣珂是熊廷弼最得力的助手,他们要将他置于死地,也在情理之中。白石道人胆气顿壮,想道:只要岳鸣珂不是钦犯,那就只能算是江湖上的私人仇斗,谁都可以助拳。我虽然不欢喜岳鸣珂这小子,但可得保全武当派的威名。眼看卓一航敌不住金独异掌力,白石道人奋然而起,拔剑加入战团!
金独异喝道:“反了,反了!”白石叫道:“武林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吃我一剑!”展开七十二手连环夺命剑法,和金独异恶斗起来!岳鸣珂与慕容冲也从房内打出走廊。这一来,观中大乱,红云道人和武当派十二个大弟子一齐拔剑,与慕容冲带来的锦衣卫土,混战恶斗!
慕容冲与岳鸣珂捉对杀,一个是神拳无敌,一个是剑法通玄,恰恰打成平手。白石道人本来不是金独异对手,但金独异在三年之前,曾给玉罗刹挑断了琵琶骨,红花鬼母用最好的驳骨续筋之术,给他医治,用药培补,经过三年,琵琶骨才慢慢生长,完好如初。可是骨虽可补,元气却已大伤,加以三年来荒废武功,更是大不如前。这一来此消彼长,白石道人竟与金独异旗鼓相当,打成平手。
武当派的剑法原是上乘剑法,十二个大弟子又都是本派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慕容冲带进观中的卫士,竟自抵挡不住,渐渐给迫到一隅。慕容冲引吭长啸,把留在观外监守的卫士都招了进来。以众凌寡!形势又是一变!
混战一会,靠近道观大门的卫士忽然喊道:“城中起火!”原来是玉罗刹与铁珊瑚领了几十个女兵,混入难民之中,给他们领头,将县衙一把火烧了,抢到武器和城中的驻军大打起来,饥民越聚越多,片刻之间,已是过万!要知这班饥民,平时不敢与官军作对,一来是因为受欺压过久,但凡能忍的也就忍受过去了;二来是无人领头,不敢闹事。而今在饥饿线上,不闹事便得饿死,大家都舍命拼了,加以有人领头,人一多胆气便壮,过万饥民聚集起来,犹如洪水冲破堤防,浩浩荡荡,杀声震天,锐不可当。玉罗刹一剑冲入官军队中,把带兵的统领一把抓起,掷入火窟之中,官军顿时大乱。
玉罗刹见局面已定,官军不是投降,就是全被歼灭,一笑杀出,把领导饥民歼官军的任务交给了铁珊瑚,看看已过午夜,稍一思量,便向城西的清虚观疾奔而去!
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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