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你把人们变成原生质(注:原文plasma,原生质没有智力,只有本能活动……)的这本事。”
安德无法回答她,反正她也不会相信他的回答。他并没有事先谋划这些,他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他怎么能猜到奥尔哈多会有一份马考施于他家庭的恶行的记录呢?他唯一真正的洞察是在格雷戈身上,即使那也是本能的,一种直觉,格雷戈正极度渴盼一个管治他的权威,一个对他而言像父亲那样行事的人。由于他自己的父亲是残酷的,格雷戈相信只有残酷才是爱和力量的证明。现在他的泪水洗着安德的脖子,热乎乎地就像片刻之前,他的小便浸湿了安德的大腿。
他猜到了格雷戈会做什么,但是科尤拉使他大吃一惊。当其他人静静地看着格雷戈的哭泣的时候,她从床上起身直接走向安德。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你好臭!”她坚定地说。然后她离开房间,向房子后面行进。
米罗几乎忍不住要大笑,艾拉微笑起来。安德扬扬眉毛,好像在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吗。
奥尔哈多像是听到了他没说出来的话。这个金属眼的男孩坐在终端机旁他的椅子上,轻声说:“在她那里你也赢了。这是这几个月来她对外人说话最多的一次。”
但我不是外人啊,安德默默自语。你没有发现么?我现在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了,不管你喜不喜欢。不管我是不是喜欢。
过了一会格雷戈的啜泣停止了。他睡着了。安德把他放到了床上;科尤拉已经在那边的小房间里睡着了。艾拉帮助安德脱下格雷戈被小便浸透了的长裤又给他穿上了宽松内衣——她的碰触温柔而熟练,格雷戈没被惊醒。
在前面房间的背后米罗以研究的眼光打量着安德。“嗯,言说人,你有选择。我的裤子你穿会太紧,裆也太短,但是父亲的会一下子垮到地上。”
安德过了一会才想起来。格雷戈的小便早就干了。“不用麻烦了,”他说。”我回家的时候就可以换一条。”
“母亲再一个小时都回不了家。你是来见她的,不是么?这段时间内我们可以把你的裤子搞干净。”
“那就,你的裤子,”安德说。“裤裆问题上我想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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