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病恹恹的样子,说不定第二天就蹬了腿,到时候再来的县令可不一定就认账,还是靠自己最踏实。
一时间,有骂那些士族翻脸不认人的,有骂梁山伯多此一举害他们重债缠身的,更多的却是可怜梁山伯的。
惹出一堆事,得罪一堆人,自己一点便宜没占到,被士族捆在堤上伤了身子眼看着随时会死,这县令当的,岂不是可怜?
可怜个鬼!
太守府的都使们,看着一边咳血,一边将杨勉等人以“私吞官粮”之罪判了收监押送的梁山伯,一副臭脸。
“诸位都使,你们都身兼监察之责,在下如此判,可还妥当?”
梁山伯虚弱地擦掉唇边的血渍,客气地问。
旁边的文书立刻从善如流地递上判书。
“妥!”
臭着脸的都使长挤出一个字,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职位,将这判书当场确立了下来。
“这下我就安心了。趁我身体还能支撑,继续下一个案子吧。”
梁山伯抚了抚似乎憋闷的胸口,张口唤道。
“下一个,杨厚才之父谋杀案!咳,咳咳……”
咳咳咳!
几个都使的胸口更憋闷了。
一天到晚咳,怎么还没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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