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绅曾试图抵制,但地方的抵制却未对专员公署形成压力,两省政府尽管出于政治上的原因固然对专员公署所行颇有微词,但因为与南京方面的要员几乎没有任何利益影响,南京甚至乐意专员在邯彰推行“农政试验”,从而检验“减租”的效果。
正是这一系列政治上的有利因素导致了专员顺利实施“农业新政”,但是也仅只限于此,虽说明知道农村的问题实际上土地是根源,但是钱天鹤却知道,一但专员试图触及这一根本性的问题,很有可能导致南京方面的一些要员作出激烈的反应,到那时,南京方面的压力不是专员可以承受的,甚至可能导致专区一系列农业新政的流产。
虽说心知专员不可能触及这一问题,但是钱天鹤还是希望在专员的心底埋下这棵种子,从而为将来推行“新的农业新政”打下基础。
“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现在政治条件并不成熟,我这边根本就顶不住南京的压力!”
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管明棠靠着椅背,先是闭着眼睛沉默后,而后盯视着钱天鹤说道。
“有些问题,我们固然有想要去解决的心思,但是现实的环境,却迫使我们不得不谨慎从事,在推行任何变革的时候,推动者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但是每一场变革都有利益受损者,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对于这个群体来说,有些事情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摇着头,管明棠坐直身体,向钱天鹤微微一笑,而后语气轻松的说道。
“所以,我们才要在其它地方寻求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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