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算账,想问他为什么害自己,王志却说什么都不知道。”
“俩人起争执的时候,你儿子失手把王志推倒了,后面的地上正好有半截铁管,直接扎穿了他的脖子。”
“杀了人,你儿子心里慌,回来以后一直躲在家里,白天丢的玉是他用来对付鬼的,他自己吓自己,觉得王志的鬼魂跟着他回来了,会要他偿命,丢了玉以后他认为自己完了,才会失控成那样。”
周母听傻了,脸上的眼泪都忘了擦。
周世婷似乎也傻了,一动不动的坐着。
周父好一会儿才出声:“是王志的鬼魂回来找我儿子索命?”
孟映生却摇头:“不是。”
“王志的鬼魂没有跟着你儿子回来,他只带回了一丝鬼气,也称阴气,对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真正让他精神错乱的是他内心的恐惧。”
周父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来回走动:“那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孟映生说:“他死于一个约定。”
周父的身形猛地顿住:“什么约定?”
孟映生舔了舔发干的唇。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三叶捕捉到师傅的小动作,立即把水杯递了过去。
孟映生喝两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其实鬼车不是在找替死鬼,而是在等一个特定的人。”
周父脑子不够用:“等谁?我儿子?”
“不是。”孟映生语出惊人,“是你女儿,周世婷。”
周父脸上的肌肉抖了抖,不敢置信的去看女儿,之后又转过头看孟映生,声音都变了:“天师,你搞错了吧?”
这会儿的周父没有半分成功商人的威严跟架势,就是个已经失去儿子,不想再失去女儿的可怜父亲,他的眼里抱着一丝期待,希望孟映生点头说只是搞错了。
周父再也受不了一点打击,但现实不会让他如愿。
孟映生看着一言不发的年轻女人:“周小姐,你还打算什么都不说吗?”
周世婷终于开了口:“说什么?”
她嘲讽的说:“我以为请来的是个高人,可以把鬼车送走,结果也是个骗子,只会胡说八道。”
孟映生看了眼小徒弟。
三叶会意的拿出一样东西放到桌上。
那是个红绳子,上面串着一个玉雕的小羊,从绳子的色泽跟磨损程度来看,有些年头了。
周父周母一眼就认出是女儿满月时给她买的手链。
孟映生说:“这东西是我在尸体身上找到的。”
见父母都看过来,周世婷说:“那手链我很久没戴了,就放在我房间的抽屉里面,不知道哥什么时候拿走的。”
孟映生笑了笑:“周小姐,你好像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是驱鬼师,能看见鬼。”
周世婷的脸色有了一丝变化。
孟映生凑在年轻女人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说:“你哥就在你旁边看着你。”
周世婷的脸色完全变了。
像是在回应孟映生,客厅里仿佛刮进来了一阵阵阴风。
周世婷的身子轻微颤抖。
其实周世俊的一魂一魄已经被阴差带走了。
孟映生利用的是人的心理作用。
他觉得周世婷最大的错误是低估了他的业务水平,以及敬业精神。
“周小姐,这条手链跟了你多年,上面有你的气息,你趁你哥神志混乱的时候把手链放他身上,导致他替你死。”
顿了顿,孟映生说,“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周世婷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周父的胸口大幅度起伏:“婷婷,天师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世婷的语气很平静:“是真的。”
周父后退几步踉跄着跌坐回了沙发上面。
周母声嘶力竭的扑到女儿身上又哭又打,怨恨的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周世婷全程不反抗也不说话。
前段时间她在外地演出,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男的坐在一辆跑车里面对她招手,叫她上车,说等她很久了。
周世婷起初没当回事。
直到第四次从那个梦里醒来,她才想起梦里的人是谁。
那男的是她的追求者之一,也是条件最好的那个。
父母都在国外定居,人长得英俊,温柔体贴,事业有成。
找不到缺点。
这恰恰就是周世婷不喜欢他的原因,感觉自己被衬托出一身缺点。
但她不拒绝也不接受,就那么吊着对方。
两年前,周世婷开始进军演艺圈,她是舞蹈演员,不是科班出身,在圈子里并不顺利。
一天下午,那男的给她打电话,说第二天是他生日,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陪他吃一顿饭。
她在电话里说会去,并让他在某个路上等。
其实她根本就不打算去。
之所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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