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装睡就别要身份证了。”
女人立即睁开了黑漆漆的双眼,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那药闻起来就好苦啊,还臭臭的。”
“怎么,你还想不吃?”
她忙道,“我觉得我好多了,可以不喝的。”
霍司承看都懒的看她,“童妈,少跟她废话,让她全喝下去。”
童妈哎了一声,端起其中的一碗,劝道,“太太,良药苦口,先生为您这病费了老大的功夫,您别惹他生气了,乖,喝下吧。”
“黑乎乎的,我闻着就要吐了。”
“一口气喝完,童妈给您准备了温水。”
“一定要喝吗?”
“要的要的,再不喝先生真的生气了。”
邢婳苦着脸觑了眼男人的脸色,却见他正盯着自己,吓得她赶紧收回了视线,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那晚黑不溜秋的良药。
一仰头,以一种壮士割腕的气魄,咕噜噜的一次性往喉咙里灌。
霍司承看她视死如归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唇角不知不觉的勾了起来,露出几分淡淡却也的确有些笑意的笑弧。
邢婳喝完后把碗推到了童妈的怀里,狂吐着舌头,一张脸皱成了一团,“水水水,童妈,快给我水,好苦好苦,喝下去都臭臭的。”
她一边等着童妈的水,一边也不知道是无意识还是下意识的去看站在另一侧的男人,恰好就看到他唇上携着的浅浅夫人笑。
她这才突然发现,他似乎其实很少笑,很少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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