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可沿着河岸尚未走出多远,便听一阵铃铛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茫茫清水间一粒粒珍珠大小的水珠自水面上飘起,犹如珠帘般悬浮在了空中。伴随着铃铛的响声,或高或低,或上或下,一停一变,上下起伏。
叮叮、咚咚,叮咚,叮叮咚……
伴随着铃声,美人大腿忽现,在一阵窒息燥热中卷起珠帘,随即翩然起舞。那薄如蝉翼的轻纱罩在美人身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诱惑的,美丽的,令人痴迷忘返……
直到殷东重重敲了她一下后脑勺。
如夏骤然惊醒,再看自己,两脚深陷河水。再看那舞者,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女子美则美矣,可细细想来,荒郊野外,一个女子穿的那么少,又在这般诡异的情形下出现,更可怕的是,能这么久悬浮在水面上而不落水,这种种情形都说明了一件事,她根本就不是人!
果然,那妖怪忽然笑了起来,悦耳的声音就如银铃:“公子,奴家不比她美吗?”
这话显然是问殷东的,如夏看向殷东,却见他居然郑重其事地看了看水中妖怪又看了看自己,好像真的在比较哪一个更美……
微风中,殷东看着如夏,就在如夏迟迟等不到答案微抬眸看向他时,方凝视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缓缓道:“世间精怪均以化成人形为荣,而人却以变成妖怪为耻。只此一点便可分出高下。再者,精怪化成人形时,多以记忆中曾见过的最美容貌为模子,而人生来却必有不同。你一个区区鱼妖变化得再美也不过是这世间已有的复制品,而她,生来便是这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
如夏心下一紧,不知怎么,面颊竟被他瞧得微微有些发热。
不只如夏,水中妖怪亦是一怔,铃铛声戛然而止,倏然消失在了水面。下水时那毫不掩饰的“噗通”一声,显然是有些气怒的。
眼前那双眸子,如夏竟不敢再瞧,竟被他那句独一无二给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觉得自己是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咩……心里正有些柔软,便听他又说:“其实只要是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
一路上,如夏对于自己方才那丝自作多情不知歪了多少遍的嘴。可回头又想,这些妖怪似乎都有意讨好于他,难不成他也是妖怪?刚想到这,便见他回身丢过来几样东西:“接着!”
几个果子迎面飞来,她反应倒快顺势接住,看着手中野果不由得又想,他即吃荤又吃素,一定是个荤素两用的妖怪。不知什么妖怪是荤素都不忌口的呢?
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自家后山下的长毛猩猩……神色顿时变得古怪非常,就连肩膀都耷拉了几分。
好像有走不完的荒山野岭,无外又是一夜露宿。看着漫天的星光,听着各种动物发出的异响,如夏闲极无聊地又一次瞄了眼殷东。
见他随意靠在树边闭着双眼似睡着了又似没有,一身青衫月色下却有几分云淡风清的隐匿,不由得想起白日里那鱼妖说他是神,下意识便“嗤”了一声。刚想到这,便发现他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她。
其实,他们之间话非常的少,就连他为何去洛阳她也不知。当下见她望向自己,忙收敛了目光,闭眼睛假装睡觉。偏巧蚊虫来扰,伸手抓死,睁开眼来却发现……漫天的星光闪闪烁烁如瀑布般淋漓地洒落到人间。
这是怎样一番奇景,如夏瞠目结舌到词穷。有些踉跄地站起身来,摊开双臂仰头去瞧,仿佛接住了星光,可星光毫无质感与重量,依旧闪闪烁烁明明灭灭,就像凭空而落的雨,透明而晶莹。她不由自主地旋转起来,上蹦下跳带着欢笑,带着快乐,忽听殷东道:“喜欢吗?”
遥遥望去,对面的他阴阳怪气。
如夏忽然意识到这诸般异状定然不一般,匆忙坐下紧紧闭上了眼睛,大声道:“我一定在睡觉,这一定是在做梦!”
“嗤”,显然他又笑了。
大抵太过使力地闭着眼睛,时间久了,双眼酸涩,如夏忍不住还是睁了开来,岂料眼前情景依旧没变!这一切根本非人力所及,终究太过震撼,如夏不由得问道:“你怎么,怎么做到的?”,口齿已然有些打结。
云淡风轻中,他缓缓道:“说了我是神。”
我去……
可就在这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即无数少女自林中奔出,谈笑间便围住了殷东。
这大半夜的,哪里跑出来这么多妙龄少女?!不用说又是妖怪。
如夏急忙站起,躲在树后,可因树枝杂乱方才又起得太过匆忙一不小心刮撞到了鼻子,正揉捏着,便见那些女子一边娇笑,一边围着殷东摆出各种妖媚姿态。薄薄的纱衣,便是这夜不能视的黑夜也能清楚感受到其内的雪白与丰满。
如夏忽觉鼻端一热,伸手一抹,鼻子出血了……定是方才撞的。
而殷东,竟还云淡风轻地坐在哪里,仿佛围着他的那些妖娆女子都不存在。
如夏静静地看着,那些女子虽然围着殷东,却似并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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