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外间的侍卫急忙跟上,来到酒楼后院,入眼皆是翠竹,月光下几许清凉幽静。
凌皇长身玉立,望着暗夜竹林深处的无人小路,不知想着什么,良久没有说话。身后除了如夏其余人等均在十步之外静若无人,耳边除却蝉鸣便余风声。
良久,凌皇方道:“本君最讨厌夏辉。”
如夏灵机一动:“臣帮君上杀了他!”
凌皇倏然回眸,如夏早有心理准备,镇定心神,面不改色。
凌皇忽然笑了,道了声:“好。”
如夏不敢相信他竟这般轻易地答应了。不由得抬眸看向凌皇,却发现凌皇望着前方黑暗嘴角微挑似在微笑,可看在任何人眼中都实在不能苟同他是在笑。夜风吹过,似有还无凉意无情。
“你打算怎么杀他?”凌皇问道。
如夏摇了摇头,回道:“臣还没想好。”
“不能操之过急。”凌皇道。
“是。”如夏掩下心中欢喜,既然凌皇想杀夏辉,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凌皇点了点头,当先大步向竹林小路行去。
如夏紧随其后。
茅房外,侍卫先行进去检查了一番,确认无人无危险方才有序守在四周让凌皇进入。
守在其外的如夏忽然想到,就算知道夏辉要去茅房似乎也没办法下手。凌皇如厕前都有侍卫先行入厕检查,房顶四周均不会放过,想必夏辉也差不多,如此想要埋伏在茅房里暗算不太可能。杀他之事正如凌皇所言还得从长计议,而今凌皇既然也想杀他,想必会有其他机会,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夜风阵阵,吹起衣角。如夏耳目极灵,隐约听到竹林尽头有人道:“玉儿见过夏君。”
心中顿时一个激灵,难道夏辉也出来如厕了?如夏心若擂鼓,总觉着不太甘心。
当下见凌皇出来要走,急忙上前道:“君上先回,臣稍后便至。”
凌皇以为她也要上茅厕,当即准了,点了点头便带着人先行离去。
如夏急急进了茅厕,发现方寸之地却无任何可藏身之处,除非藏在木板粪坑下,那自然是万万不能的,正想放弃出去,目光却又再次落在木板上。
从茅房里出来,如夏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急忙纵身窜入竹林,在夜色与竹林的掩护下,悄然回到了前院。
果然,进雅间并没见到夏辉。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如夏镇定心神,如常地站到凌皇身后。
金元对燕双城道:“夜色已暮,明日还要徒步爬那高耸入云的眉山,夏君有事先走一步,咱们喝了这杯酒也便各自散去吧。”
燕双城点了点头。
凌皇正欲举杯同饮,便听金元道:“说实话,本君着实有些羡慕凌君,能得方将军这等如花猛将。”
凌皇挑眉言道:“不知邱统领的伤势严不严重,现下看着能走能聊,别晚些时候耽搁了内伤。”
金元一笑:“得凌君惦念,邱……”
金元的话尚没说完,外间有侍卫隔门大声禀道:“君上,大事不好了,玉儿掉进了茅房里!”
“什么?!本君的宠臣掉进了茅房!”金元掷杯而起!
凌皇顿时笑得形象全无,就连燕双城都挑了挑嘴角。公主解语虽勉力维持淑女形象,但其丫鬟虽被她及时制止,可还是没能忍住笑出声来。唯独如夏微微蹙了下眉。
随后,众人随着金元一同来到茅房外,果然看到金元的宠臣自己从茅房内爬了出来,白衫已成污衫,臭的那叫一个狠,所有人都嫌恶地掩住了口鼻,包括如夏。
环伺四周,夏辉根本不在茅房外,想必正如金元所说,已经走了。
爬卧在地上的狼狈宠臣此时手里拿着两块木板,朝着远隔数步捂着鼻子的金元痛哭失声道:“君上要为臣做主啊,有人要害臣,这就是铁证!”木板断裂得如此齐整一看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金元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如夏身上,冷冷笑道:“方将军!你先欲暗算燕君,现在又来暗算本君的臣子!你究竟是何居心!”
“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做的?!”如夏道。
“你后一步凌君回来,想必就是上了茅厕,不是你又是谁!”金元有理有据地推断。
如夏不以为然道:“就算我上了茅厕又如何?我走得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他进去就踩塌了,说不定是太重了。再说了,掉茅坑里又不会死,再有,后面还有没有人去过茅房谁知道!”
金元一步步逼近如夏,直到站到如夏咫尺面前,方才道:“你很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
“你不就是嫉妒他比你更像宠臣么?”
从见到他第一面时如夏就觉得他很欠扁。原来这种感觉并非空穴来风,相处下来,他的确处处欠扁!
如夏一挥手,瞬即拔去了他发冠上夺目的孔雀翎。一如咫尺间取其首级无异。
金元始料未及捂着发冠双眸圆睁,邱十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