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章 他又该除掉谁(2 / 3)  孔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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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醒来时,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吴肃的下巴,怎么会这么近!?再察觉自己枕着他的肩膀整个人几乎都蜷在他怀里……这一惊非同小可,猛地坐起来向后一躲,“唉呀!”头皮便是一疼,竟忘了她俩的头发还系在一起呢。

    吴肃似乎早就醒了,噙着笑以手支头细细瞧着她。她最受不了他这般瞧她,每当此时就分外怀念殷东连正眼都不看自己的日子。

    窘迫地撇过目光,又觉得有必要先将头发解开,不得已又僵着脸转过头来,可在他的注视下几番努力地将头发越解越乱,不小心还扯断了几根,方被他出手制止:“你再这样下去,恐怕要绑一辈子了。”

    “那你解。”她负气地干脆又转过了头去。

    他试着解了一会儿,却来握她的手腕,她一怔,有些羞恼地回头瞧他,便见他无奈地道:“恐怕只有拿剪刀剪了……”

    剪掉的头发有他的也有她的,后被一同放进了昨日婚礼上结发用的锦盒中,置在了枕旁。

    用早膳时,穿着长裙身姿婀娜的十二名奴婢鱼贯而入,手中各捧一道菜。此时的如夏还未满十六,而方白晓确切的年纪如夏并不知道,估计在二十岁左右,而吴肃显然比方白晓还要大上几岁。一般他这岁数的人都已娶妻纳妾,而吴肃作为一个有权有势有封地的王爷却至今未娶,连个偏房小妾也没有,这无疑会被世人诟病,可吴肃完全无此烦恼。只因世人皆知魏王府里的侍婢个顶个是大美人!这事如夏在凌皇身边时就曾听手下侍卫私下里说过,语气还甚是钦羡,以至于吴肃这么大年纪不娶王妃也变得正常,如今看来此言非虚。特意环伺一周,果然发现侍婢们确实美艳,包括昨日里那个灵雅亦是。

    再看吴肃,神色却与在房中时不同。还未出来前,吴肃的目光非常放肆,把她瞧得险些伸手去挡了。而今神情却冷漠威严,想起昨晚他那句“想下流”,心道他装的还挺像。想到此处,突然一怔,随即心似僵住了一般,有些涩有些难过。他其实一直装的都很像,像个闲散王爷,像那么的喜欢自己……

    饭后与吴肃同车回门去方家,如夏吃饭时便有些心不在焉吃的甚少,即便上了车也觉意兴阑珊,索性闭目假寐,幸好吴肃仅握着她的手,如此倒也安然一路。

    下车时,吴肃很殷勤地扶了她下马。抬头看到大司马迎侯在外,晨光下大司马一脸笑意,丝毫不见惊讶与慌张,想必早已知道她昨晚未曾给吴肃下药。

    其实如夏从未认真仔细地瞧过大司马,而今迎着晨光瞧去,竟不由自主心生好感,说不出为什么,或许是这身体血浓于水,也或许是这位老者笑得坦荡无畏满身朝阳让人心生钦敬。

    吴肃带了许多回门礼,几乎将方家门庭堆满。大司马迎了他们进厅,三人在厅中说了会儿话,温馨平和的就像一家人。如夏望着平和的吴肃和笑若春风的大司马,越发意兴阑珊,每个人都擅长伪装和演戏,可演的再好又能如何?依旧不能掩饰内里的千疮百孔。

    吴肃中途起身去更衣,大司马进了后堂不一会儿抱着个盒子走了出来。

    大司马将手中盒子放下,先递过来一个小瓷瓶:“或许是天意,你将这药丢弃,却被为父无意中寻回,吃了它,你就能做回真正的自己。”如夏接过瓷瓶,恍然间有些明白,为什么方白晓身为女儿身却声音似男性还有喉结。

    大司马打开面前盒子,自内取出一对暖玉镯子,“这是你母亲生前之物。”他在手中摸了又摸,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含笑,递与如夏却并未多说。

    如夏只见盒中有厚厚的一叠纸张,大司马也未细说,只将盒子重新盖好整个放到如夏手中,“你成亲时的嫁妆多是魏王所备,这些才是为父给你的嫁妆。”

    如夏一时也不好意思问这些是什么,却也并未推辞。

    大司马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这么多年,你一直是为父的一块心病,而今终于看着你出嫁了,为父甚感欣慰。为父不日便要动身回京,你且记住,即已选择嫁给魏王便是魏王的人了,从今往后,事事要以魏王为先,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人何事,即便是为父你也不能忘!”

    大司马语气严厉,目露沧桑,此中轻重,如夏自然知晓,一时想到其中厉害,不由得竟为这番话有些哽咽,沉声答了声:“是。”

    她之所以未毒杀吴肃并非选择嫁给他,只因他是殷东,这些话自然无法与大司马说,但其实某种意义上这种选择无疑已经背叛了凌皇还有父亲,大司马原可强求于她,但他没有,不仅让她自己抉择,还提醒她一旦走上这条路便绝不可回头,即便是因为父亲,而他的潜台词自然是不会怪她。对于心疼自己女儿重于一切的大司马,如夏心中感佩,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在方府用过午膳,如夏便要随吴肃回魏王府了。临出方府前,大司马将二人送到门口。午日阳光刺眼,大司马对吴肃说得最后一句话是:“老夫将女儿交与魏王,是相信魏王的真心,也相信魏王能护她一生。”

    吴肃拱手深深一拜,肃声道:“吴肃必将倾尽一生护她爱她。”

    如夏想相信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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