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种肤浅的事了。”无奈的诉说更像是委婉的恳求,心软的如夏终究没能拒绝。
见她接过,他转过了身去,轻声道:“凡事小心,务必珍重,一年后,我接你回来。”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这期限,他已大步离去。
走过相连两国的志远桥时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去,竟真的看到他立在凌国的城墙上,飒飒风起,遥遥相对。
强压下心中冲动,她轻咬唇瓣,低声道了句:“珍重。”,至此再未回头,大步而去。
金国商业繁茂,百姓安居,和凌国走哪打哪的感觉大相径庭。
寻了个不错的客栈住下,每日一两银子的独门独院可不是谁都住的起的,但如今的如夏实在太有钱,还必须在这辈子里全部花完,是以她毫不犹豫地住了进去。当下男装打扮,又因为喉结仍在、嗓音男性、身材修长是以无人怀疑她是一名清秀的假男子。
无论自己武艺是否高强,财不露白这种道理如夏自然懂得,除了住的地方稍显富贵,其他也没什么需要特别花钱的地方,再说买太多东西也无用,路上徒增累赘,是以只在边境小城闲逛了两日,吃了些当地小吃便罢,虽不急着去夏国,但一路游山玩水的心思却起了。
又留了几日做了几套简便衣服,买了辆结实的马车,除了食物和必需品外,车内还铺了一层厚厚的褥子,被子枕头一应俱全,以便中途随时休息,也不必在赶不上村镇落脚时而露宿。
如夏准备好一切,便舒舒服服地驾着马车一路闲散地向金国境内行去。时间和金钱实在太过充裕,以至于干什么都不必着急,哪怕只是遇到一处溪流从早看到晚也不觉得是浪费光阴。
困了,便躲进车里睡上一觉,因没拴马,经常醒来时已不知身处何处。可谁又在乎,此生漫长,即无法破了这幻境,那便身怀巨款怎么舒服怎么过吧。
只是天天绑着一堆巨款也不舒服,便寻了个地方将大司马给的巨额银票和地契封存起来。身边只留了吴肃给的银票盒子。闲来无事细细数了,百两面额的银票五十张,也就是五千两。别说一年,就是十年也能舒舒服服的过了。
金国富裕百姓安居,一路平安无事,这日又躲在车里睡觉,便觉马车突然停了,半梦半醒间听到车外一人道:“这马车难道没主人?”
“不得无礼!”另一人的声音未落,车窗帘已被人无礼掀开。与此同时,如夏睁开了眼,见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少年见她幽幽瞧着自己,“哎呀”一声放下帘子,对车外一人道:“大哥,里面有人。”
这时只听外面一人温文有礼地道:“不知车中有人,我兄弟二人多有打扰,只是有一事相求,还望车中主人不吝一见。”
这人说话温文客气,让人听了心生好感,金国境内百姓敦厚,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坏人坏事,如夏想了想,因刚睡醒不便开车门下来,便掀开车窗帘子,看向车外的两人。
高个子显然是哥哥,此刻正侧着脸,待察觉到她的目光看过来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方白晓!”顿时让如夏紧蹙了眉头。没想到这人竟然认识自己,头一个念头便是这下子麻烦了。
还没等她驾车远离这个麻烦,那人竟一把拉住弟弟,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仿佛在躲什么洪水猛兽,此情此景反倒让如夏哭笑不得。印象中她没见过这人,或许以前的方白晓认识,可如今换成自己,除了陌生便只感觉到了麻烦。以她的身份突然出现在金国,任谁都不会认为是来游山玩水的。如夏想了想总觉得不妥,便调转了马车,向反方向行去。
在云州城已住了两日。云州城是金国第二大城镇,繁华无比。这里的客栈也十分讲究,环境清幽被褥清爽,尤其她住的这个园子,据说是云州城最好的傍山小楼。小楼地处半山,鸟鸣清幽内有小花园和池塘不说,还有自后山引下的清泉流水,可饮用可沐浴,风景极好。
如夏很喜欢这里,一口气定住了半个月,每天三两银子的天价一次性就付清了,也正因此,掌柜和店小二等人对她分外热情。
自那日林中被人认出身份,如夏便改了装扮,不仅换回了女装还喝下了那瓶大司马给她的药,喝下之后喉结消失,声音变柔,胸部竟然也见涨,同时还来了葵水,因身体上的不自在便在客栈闷了几日。待不自在去了,再看镜中自己,轮廓好似也有了些改变,虽还是那张脸,但感觉只是相似,可若具体细说哪里变了,如夏又说不出,毕竟以前很少照镜子端详这张陌生的脸。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不同一些,如夏上街买了些胭脂水粉,回去一番涂抹,再看镜中的自己,已与方白晓越发不像。近日又把马车重新漆了其他颜色,并重新打造了一把新剑鞘,如此消弭了所有可能被发现身份的记号,这才安下心来。
这日恰逢七夕乞巧节,听客栈掌柜说城外月老庙有庙会很是热闹,闲着无聊的如夏便闲逛着去了。其实做女人也有做女人的好处,可以带闺阁小姐齐膝的纱帽遮住面容,毕竟金国有些身份的小姐上街都是这般穿戴。如此遮住了脸,更觉安全了几分。
庙会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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