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里边坐着的人,苦涩道,“娘娘劝劝皇上,别气坏了身子!”
里边的人听到动静,抬眼望了过来,俞璟辞进屋,走到他身侧,坐下,淡漠冷清的脸庞,剑眉微翘,一双眼落在她身上,目光微缓。
俞璟辞凑着脑袋上前,“皇上怎么想看这本书了?”
萧珂缮搁下书,看着窗外忐忑不安的张多,“随便翻翻罢了,今日朕有空,可以陪陪爱妃,爱妃可想出去走走?”
俞璟辞摇头,问他,“皇上可要去长寿宫给太后请安?”
好几日没去了,太后别被她气出了病才好,得到同样的摇头后,俞璟辞牵起他的手,“不如,我们去长寿宫吧,太后见着皇上,身子也好了!”
萧珂缮不置以否,他说了去长寿宫请安,却一直没去,赵家的野心越来越大,太后被蒙在鼓里,又或者知晓内情,他不得为之,可有一日他和赵家翻脸了,太后与他的关系势必会破裂,他有意回避着,希望赵家能看出苗头及时收手,否则......
回过神,已经走到了门外,俞璟辞吩咐叫了步撵来,萧珂缮一想,随着她一起了。
长寿宫,从太后晕倒之后,请安的人越来越少了,这几日却频繁起来,为何,宫里边都听到了风声,俞璟辞怀孕的风声。
皇后私底下常叫李灵儿去长兴宫陪她说说话,李灵儿是个没脑子的也知道不能被算计了去,无论皇后叫她怎么去香榭宫她都没应下,她脑子里计较得清楚,要俞璟辞真的怀孕了,说不定看在她们关系好的额份上,会叫皇上翻她的牌子,可如果得罪了俞璟辞,翻牌子的机会就没了。
李灵儿想事情的时候,眼神左右打转到处看,周瑾琢磨着她的性子,这日,带了所有人去长寿宫请安,请安了还不算,在大殿里坐着不走了。
李灵儿为了讨好俞璟辞,这几日做了两件小孩子穿的衣衫,她没有旁的才艺,女工却是不错,她自小爱美,李母也不是个讲究的,要打扮漂亮,穿还看的衣衫只有她自己做,她的女工在一众人见算起来,相当不错了。
可是,没有人比较过,也不知她女工多厉害。
萧珂缮先俞璟辞一步进入殿里,顿时,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萧珂缮身上,平日极少得见圣颜的妃嫔,害羞的捂着脸,脸色羞红,又忍不住将脸上的帕子微微往下,怯意爱慕的朝萧珂缮看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萧珂缮站在中间,身材高大笔直,声音低沉,叫人移不开眼。
随即,殿里又想起一道女声,声音温婉清脆,“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太后吉祥!”
大家才发现,俞贵妃站在萧珂缮身后两步远,顿时,刚才还害羞不知所措的妃嫔,此时脸色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皇上和贵妃一起来的?她们心知肚明。
周瑾挑了挑眉,不在意当着萧珂缮的面,剜了俞璟辞两眼,“今个儿还真是好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俞贵妃竟也知道来给太后请安了?”
揶揄之意甚重,妃嫔们艳羡又嫉妒的看着俞璟辞,她穿的是件桃红色的裙裳,领口绣着桃花花瓣,妩媚动人,竟比脖子上挂金项圈的皇后还要出色多,头上没有负赘的头饰,单是堪比桃花的脸色就叫人嫉妒得发狂。
赵氏也没反应过来,俞璟辞还屈膝蹲着,萧珂缮不经意的在殿里扫了圈,立马有人扶起俞璟辞。
赵氏下边坐着韩湘茵,从萧珂缮进殿后就一直低着头,紧紧搂着膝盖上的大皇子,倒是在俞璟辞出声的时候抬起眉角打量了她两眼,很快又低下头去。
余光瞥到还在震惊中的太后,挤了挤眼睛,“太后娘娘,皇上给您请安了!”
能说这句话的怕也只有她了,毕竟,赵氏和皇上闹了矛盾宫里边的人都清楚着了,要是赵氏借故行礼给皇上难堪了?故而,赵氏没出声,大家也不敢提醒她,要是得了太后记恨,宫里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还不快赐座!”赵氏全然不惊觉她刚才没回过神,等萧珂缮和俞璟辞坐下了,她才转向皇后,“刚才我们说道哪儿了?”
刚才说道哪儿,还不是暗示李昭仪回去的时候去一趟香榭宫,如果俞贵妃真的有身孕了,大家都是姐妹,凑在一起热闹热闹。
赵氏想起来,俞璟辞就在下边坐着,她也不从李昭仪下手了,“俞贵妃,哀家听说你有喜了?”
香榭宫的人都被敲打过,也不知太后从哪儿听来的她怀孕了,俞璟辞扬起头,嘴角噙着笑,“太后,臣妾好些日子没出过香榭宫呢,竟不知外边传出臣妾的喜事了!”
赵氏一噎,俞璟辞的意思是她派人打听了?
“哀家也是听说,若真有了身孕可要告诉哀家,皇上子嗣单薄,哀家还等着朝哥儿多个弟弟妹妹呢!”
俞璟辞听得手一抖,几个月前,相同的语气,韩湘茵也说过此话,不过,说法不同,韩湘茵说朝哥儿太小了,照顾不了弟弟妹妹,而太后说希望朝哥儿有个弟弟妹妹,两人不一样的说法,意思却是一样。
她不说话,所有人就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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