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说,可是他明白,莫兰这丫头在宫里,要干大事的。那娃为了加快脚步,四处得罪人不说,招人嫉恨,招人嫉妒,有多少人在她背后冷眼旁观看她出丑?为了把莫兰赶下高台,他们一个个,都挖空心思找莫兰的弱点。所以卢茗不能接近那丫头,不能让她有任何的不放心。毕和莲,卢茗也叮嘱过她多少回了,叫她假装不认识莫兰,见了面,只给她磕头行礼就可。
的确,莫兰在宫里,特招人记恨,光是被人下毒,她就中了两次。
凡是她吃的东西,丁璐都会亲尝,她百毒不侵,但是无色无味的毒,她是尝不出来的。尝不出来的毒,莫兰只能吞进嘴里。
不过好在,凡是无色无味的毒,都是慢毒,不会立刻毙命。只要是慢毒,丁璐就能帮她化解。
那些想害莫兰的人,见对她下毒无用,又转手动了歪念,想弄死莫兰带来的那些部下们。
尤其让人看不顺眼的就是那对双胞胎。她们长得太漂亮了,每次皇上见了,都会忍不住对那对双胞胎,多看两眼才罢休,那几位皇子们,凡是经过莫兰身侧,也会对那对双胞胎,偷偷抹口水。
不过可惜,那对双胞胎身边,还有一个特彪悍的猛将护着,他们照样无法对双胞胎姐妹下手。
最后,他们决定了,搞死几个住在畅音阁里的乐师,那些乐师,都是莫兰从宫外带进来的一等一好手,只要这些乐师手啊,脚啊,眼睛啊,受了伤什么的,看莫兰那死丫头,还怎么搞那晚宴!可是奇怪,为什么畅音阁里的侍卫们,也像是护小鸡似地,把那些乐师们,护得一丝不漏?
那些侍卫,什么时候被莫兰贿赂走的?一个个的,铁了心的站她那边?
其实这些侍卫们,都是柏傅崟朋友的直系部下。柏傅崟老早就给她打点好了,叫他朋友日后多多关照莫兰。
莫兰和那位仁兄一见面,就狠聊得开,而且还送了他很多宝贝玩意儿,那位仁兄瞬间被莫兰俘虏成男宠,把她供奉成王母娘娘一样,他的手下们,对莫兰的命令,绝对服从。
有了贴心侍卫做保镖,莫兰放一百二十个心。
那些眼红嫉妒的贼人,顿时心头一恼,索性下了狠手,一把火,把畅音阁给烧起来。
这把火虽然很快被人扑灭了,可是畅音阁里好多木质的乐器,被烧得破烂不堪。
陆元为了扑火,搞得满头大汗,外加灰头土脸,心灰意冷的跑到莫兰身边哭诉,“莫姑姑,这可怎么办才好?乐器都被烧毁了,就连您带来的小提琴也被烧掉了。好在,您那家钢琴,我叫人拼死护着,那个太监手臂上因此被烧伤了一大块,钢琴虽然没有被烧坏,但是琴身染了黑烟,白色的漆,全黑黄了。不知道现在重新刷漆,来不来得及?”
莫兰站在畅音阁阁楼前,望着一堆堆人,进进出出,搬运那些被烧坏的木头,心情越渐阴沉。
他娘的!真是没完没了了?竟然连她的钢琴也敢动歪念?
现在是深更半夜,皇上早就已经睡下了。听说,今天晚上,皇上入住舒宁殿,疼宠淑妃娘娘。
畅音阁里舒宁殿很远,畅音阁失火之事,皇上八成收不到风声了吧?
“人有没有受伤?”
陆元回道,“除了那个护住钢琴的太监,胳膊烧伤的比较严重之外,其余的大多无碍,都是一些小伤口。”
“皇上那边,有没有派人通知?”
“派人通知了,但是被淑妃娘娘的手下给拦了下来,说是皇上已经熟睡,这点破事,就不要进去扰他梦乡了。”陆元一低头,“说白了,还不是咱们这些戏子,人微言轻……。”
“行了。人没事就成!乐器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莫兰一派陆元肩头,笑说,“你明个儿去宫外,重新买几套乐器回来,只要常规乐器便可,那些稀缺物件,就不必要费心思了。”
“就这么点乐器,能撑一整个晚宴么?”
“放心吧,没问题!”
“那钢琴怎么办?要叫人重新刷漆么?”
“嗯,改刷红棕色的漆吧。”莫兰无所谓一句。
第二天,上过早朝后,皇上才收到昨晚畅音阁失火之事,当下气得把莫兰叫过来质问,问她昨晚为什么没有通报他。
莫兰说,通报了,但是被淑妃的人拦了下来。
皇上气冲冲的跑去淑妃寝宫质问淑妃,却瞧见淑妃正在毒打昨晚拦人的仆从。
淑妃叩首请罪,说是那仆从自作主张,私自拦下了通报的畅音阁太监,淑妃知道后,就第一时间责罚拦人的手下。
淑妃这般举动,用意很明显,她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卸到那些下人身上,皇上要是想责罚淑妃,理由就不够充分了。
上官琪正心知肚明,八成这次放火的事,就是淑妃做的。可是他手里没有证据,他就拿这死女人没辙。
上官琪正回头,问向背后的莫兰,“莫佳氏,后天丽朝使节就要来了,这节骨眼上出这种事,难保晚宴当天,不会发生某些突发状况。你觉得,这事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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