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知道“致命”的时候,是不是有点迟了?
李丁文心里苦笑不已,六月份的时候,时不时下着小雨,在雨中讨论旱灾,的确缺少说服力,没想到一个月过去,天象就表露得这么明显!如果改成这个时候说旱灾,很多人心里只怕就会相信了。不过说什么都迟了,石越此时,已经快到杭州了。
自从石越离开汴京之后,新党们一时间变得非常活跃,又是吕惠卿提请在各路增设钱监,多铸铜钱,又是王雱提出重划行政区域,把河北路分在两路之类,又是详论方田均税法……整个朝廷似乎在自欺欺人的忙碌着。
他留在京师本来是负有重要的使命,但现在看来,他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这个使命有无必要。
现在京师的气氛,的确有点怪异。就算是连一向充满活力的白水潭学院,这时候也因为接近毕业考试与期末考试,加上悼念大学者周敦颐逝世,这时候也变得非常的安静,秦观有一次甚至嘲笑说:“现在白水潭学院唯一的声音,就是建造钟楼的声音。”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李丁文一边跨进一间酒楼,酒楼外有一面旗子,绣着“唐记迎宾楼”五个大字。
店小二看到李丁文进来,轻车熟路的把他引进一间雅座,显然是熟客了。
“先生,今次要点什么?”
“还是老样。”李丁文眯着眼答道,眼角向隔壁的雅座一瞥。
“那位爷已经来了。”店小二压低了声音说道。
李丁文点点头。
店小二不再说话,悄悄退出。李丁文拿起一份《汴京新闻》,慢慢看起来。
和李丁文隔了一个雅座的包厢之内,有两个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交谈。
“公公,听说朝廷最近在诸路增设钱监,家兄想谋个差使,想请公公请条明路。”一个谄笑着说道。
“哎哟,鲁二,你这不是害洒家吗?现在当红的,李中尉、李向安、张若水他们,或者还能偶尔向外面的大人说个情,我若是说话,官家非斩了我不可。”一个声音尖声说道,显然是个太监,他口中的李中尉,便是李宪。
“瞧您说的,小人哪敢乱了国法呀。不过都说现在朝廷之中,有王衙内、吕学士、曾计相、蔡中丞四人说话最有用,公公这么疼小的,若能告诉小人和哪个说话最好使,便感恩不尽了。”
“嘿嘿,你都打听清楚了,来问洒家做甚?你老哥是想找谁说呢?”
“别人我们也巴结不上,王衙内那里,小人可以找人托谢大人说说,吕学士的两个兄弟,隔上几转找个故交同年说说,也是能的。”这人说话倒是老实。
“这不结了,这两家答应了,哪有事不成的,你问我做甚呢?”
“公公见笑了。嘿嘿……”
“左右是个钱监,这两家也不是轻易孝敬得起的,所以小人才想问问公公一个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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