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胆量直接去问陆瑾笙,但是问问陈羡还是可以。
此刻,她在惴惴不安地等陈羡的答案。
然而陈羡却抿唇笑开,双手抱胸,朝诊疗室里看了一眼,护士正往在给程歌苓打麻药。
陈羡说,“别担心,替身也不是这么容易当的,要真把你们说的那个女人揪出来,她只会比你们程小姐更惨。”
陈羡用更这个程度副词。
但经纪人全然没有在意这点,她只看到表面的意思,那就是:程歌苓比其他人在陆瑾笙心里的地位都重要。
经纪人放心了,她笑眯眯的说,“谢谢陈秘书,我们歌儿就是爱惨了陆先生。”
凌晨六点,陆瑾笙不知所踪。
陈羡去病房看了看凉纾,又去看了看梅姨妈,然后离开了医院。
七点左右,顾寒生从零号公馆出发前往医院。
昨天夜里,医院的保镖给季沉打电话,说有另外的人进了这一层病房,他们跟那帮人发生了点儿冲突,核心的区域也就是凉纾所在的区域他们已经失守了。
当时是凌晨三点左右。
有驻守在凉纾病房附近的保镖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醒过来,就立即向季沉汇报了情况,但凉纾毫发无伤。
季沉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事告诉顾寒生时,医院那边又传来了消息。
说昨天夜里有个女明星受伤入院,这个女明星的关注度不小,她还是陆氏负责人陆瑾笙的女人,院方跟陆瑾笙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将那整栋楼都排查的干干净净。
既然凉纾没出什么事,那么季沉就再没有给顾寒生汇报的必要。
顾寒生第二天要出差,早上九点半的飞机。
早上六点多七点不到,司机驱车赶往医院。
黑色幻影在一片夜色朦胧里缓缓驶出公馆大门。
接着不到一分钟,车子来了一个急刹车,司机忙朝后头道歉,“先生……前方有人拦车,我差点儿撞上人了。”
昨晚没休息好,这会儿男人正闭目养神,眉目之间情绪十分寡淡。
闻言,他抬头,昏黄的路灯光影下,有一道人影拦在车头,那距离极近,如果不是司机反应够快,那车子绝对会撞上她。
这人是齐真。
齐真站在车头前,双手排开,冲车里的人道,“顾先生,求您不要这么残忍,求求您听我说一句……”
1月13日凌晨,顾先生现身公馆佣人所住的那栋楼,给公馆所有的下人来了一场杀鸡儆猴的好戏。
司机虽然没亲眼见到,但这事他自然知道。
他朝后视镜看了眼,见顾寒生已经打开了眼皮,他方才回头说,“先生,我下车赶她走。”
零号公馆占地面积大,从公馆门口到最外头的保安亭还有一段距离,一般人顶多在外围保安亭就会被拦住,但齐真好歹在这里呆了两年,要进来不是难事。
顾寒生对外头的情况丝毫不关注,但过了足足五分钟,司机也没能搞定。
他下车走过来时,司机两鬓的汗水都流下来了,他回头对上顾寒生的眸,表情十分抱歉,“先生我……”
男人手掌一抬,司机识相地闭了嘴退到一边去。
清晨七点还不到,又是冬季,夜色还很浓重,四周的景物模糊,灯下蛾子都没有,洒下来的光也清冷的。
齐真怔怔地盯着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男人,他高高在上,他清癯疏淡,他淡淡地负着手,眸光像深潭,像古井。
齐真鼻头一酸,她还是想不明白,那个女人将这个宛如九天神祇的男人的尊严都踩在了脚底,他还能护着她。
“三分钟。”顾寒生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淡漠的眸子扫向她。
“顾先生,这两年我在零号公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后面就算我有错,但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零号公馆好,为了先生您好……我从来没有肖想过要攀龙附凤,但……”
齐真想到此前的一些事,心头的委屈便如同荒草过境。
她一边落泪一边说,“但顾太太不该是这样的……”齐真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头看顾寒生,“我知道我不该说这话,但先生我只揭穿了她一些本来的面目,为何您要对我赶尽杀绝?”
“我母亲常年生病,父亲残了一条腿要照顾母亲不能出去工作,我还有正在上初中的弟弟,我被您赶出零号公馆后找不到任何其他工作,您何必对我如此残忍?”
没了零号公馆的高薪工作,齐真接受了这个落差。
她是大专学历,刚开始还想找几份体面的工作,但对方不要她。
后来就连去应聘餐厅服务员这类的人家也不要。
齐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明明凉纾心思就各种不正,她只是将凉纾的秘密抖了出来,却要遭到顾寒生如此的对待。
齐真本以为,她现在的下场是凉纾的下场才对,却没想到顾寒生勃然大怒的对象会是她。
对顾寒生这类人来讲,自己妻子都将旧相好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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