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天一挑大拇哥:「就是这个味儿,唱的是真不错。」
上场门这边的郭德强也听了,不禁连连点头,他在台上也经常模仿旧社会拉洋片,可是论唱功,听了萧飞这一嗓子,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地道。
「就是他了,你妈喊他:前夫!」
张文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先等会儿吧!我说关系这么乱呢啊,又出来一个前夫啊?」
萧飞睁着眼睛说瞎话:「赵钱孙李的钱,夫是天字出头儿,名字就叫钱夫,外号大钢牙。」
「听着不觉得别扭啊!?」
「那怎么办啊,人家就叫这名字啊,过来一说,愿意吗?挺高兴。」
俩人在台上一块儿拍着大腿说:「「忒好咧!」
张文天一指萧飞:「瞧见没有,我就知道,三河县没人了是吗?全上这儿来了。」
萧飞哈哈笑着,又接着往下说:「一查点还是不够,还需要有一个掌刑的。」
张文天帮着解释:「就是打人的!」
「干这个的得力气大,这怎么办呢?想来想去你母亲又乐了,我还认识个跑旱船的呢!」
「好嘛,全认识啊!」
「吴桥落子跑旱船,好听,现在是失传了,过去每逢初一十五庙会,都有这种表演形式。」
「哦!是吗?您再给学学怎么样?」
萧飞也不客气,双手往起一架,真的好像拿着旱船的边儿,张嘴就来:「大年初一头一天,小二妹妹跪在姐姐面前,大姐一见忙搀起呀,走上前拉衣衫,伸手掏出了压岁钱,哎哎哎嗨哟,一奶同胞拜的什么年呐呼嗐啊。」
郭德强听着,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他之前曾听过魏先生的版本,可是却总也模仿不来,现在听萧飞这口唱,一下子就给惊着了。
「师哥,还有您徒弟不会的吗?」
于清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什么不会的……他也不知道啊!
说心里话,自打收了萧飞,他还真没教过多少东西,孩子领过来之后,基本上什么都会,各种能耐都已经给砸实了。
于清最多也就是在舞台经验方面,传授一些。
舞台上,表演还在继续:「你爸爸乐了,赶紧叫他叫他,你妈喊他:爷们儿!」
张文天一把攥住了萧飞的胳膊:「等会儿,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萧飞一脸的坦然:「这个人岁数大,跟你姥爷论哥们儿,老京城的称呼,比你大一辈儿的人,论爷们儿。」
「嘿,这个爷们儿论的。」
「过来一说这事,你愿意不愿意?他也很高兴……」
俩人又一起拍着大腿:「忒好咧!」
张文天都无奈了:「我说,您换换口音行不行?」
萧飞闻言一笑,接着往下说:「人马齐了,唯独还差一个回事的,跑里跑外,回禀事情的二爷。」
「那怎么办呢?」
「短这么一个人也不行啊,还得找,你父亲很着急,问你母亲,还认识什么人吗?」
「合着全求她了。」
「没有咧!」
「没熟人了。」
「没有了,你爸爸一琢磨,我出去私访去吧。」
「他找去吧!」
「自个儿找去吧。顺着大街出来,左瞧瞧,右看看,别说,还真让你爸爸给碰上了一个,突然间眼前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哆里哆嗦,颤颤巍巍,很可怜。」
「要饭的啊!」
「对喽!又叫叫街拍砖的!」
「怎么呢?」
「现在赶上好时候了,没有这种要饭的了,在过去很多,哪个地方闹了灾,老百姓们没办法,只能出来要饭。」
「哦!旧社会日子艰难!」
「甭管多冷的天,人就跪在街边儿上,手里拿着半头砖,漏出半个肩膀头子,拿着砖往肩膀上砸,把肩膀都给砸紫了,留出这么厚的茧子。」
「哎呀!太可怜了!」
「喊出来,也是与众不同!」
「怎么喊的呢?」
「一边拍一边喊,管老爷不叫老爷,叫涝爷!一喊出来都是这个味儿的,涝爷,发财吧您,嘿……」
「哎呀!」
「你爸爸看着,眼泪都下来了。」
「我爸爸心善,见不得这个。」
「父亲。」
张文天又过来拦了:「您先等会儿,怎么还叫父亲啊?」
「这是你祖父!」
「还真是他啊?」
「就是你爷爷,多少年都没见了?想当初漫天飞雪中走出了大宅门,父子恩断义绝,今天再见到,老爷子跟街上要了饭了,那是什么心情啊?」
「难受啊!想当初家里多有钱啊。」
「不,当初也是要饭的。」
「啊?那还出什么大宅门啊?」
「其实你爷爷糊涂,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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