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
……
苏青坐在武定州的城墙下,一手提着酒壶,俯首向下看去,汉王的叛军倾巢而出在城外与朝廷军杀成一团,如此血腥的场景,而他却悠然自得的在城头饮酒。
这位苏先生掐指一算,道:“这个时辰,汉王爷的军队应该已经离开武定州的境内了吧?”
“嗯哼,找陛下要的旨意送到河间府,一来一回,沈阳中屯卫与大同中屯卫应该刚好和我家王爷碰面,也不知道汉王爷现在的心情如何。”
一想到这里,苏青就有些惆怅,拎起酒壶“吨吨吨”的豪饮,酒液顺着脖颈滑落到胸膛,将布衣的胸襟打湿,苏青眼前有些朦胧,升起了飘飘然的醉意。
“汉王爷,您别怪我啊,我本不想出手,奈何您跑路的计划也太贼了,祁王手底下那个叫苏文小伙子还是太年轻,哪儿能斗得过您这样的老油子。”
苏青感叹道,“若是祁王亲自坐镇战场,也就不用我出手了,汉王爷您肯定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唉,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想到汉王爷您机关算尽,方才逃了出去,结果又钻进了另一个包围圈,可怜啊。”
这个老朱安插在汉王身边整整十二年的影侍,是汉王最信任的人,可偏偏就是汉王最信任的一个人,断绝了汉王最后的机会。
“呼……”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苏青仰着脖颈,将壶中美酒灌入喉中。
……
“畜生!苏青,你他妈这个畜生!”
汉王怒火重烧,仰天长啸,然而却被制伏在了马下,浑身被绳索束缚,只能无能狂怒。
沈阳中屯卫的指挥使笑道:“汉王爷,不好意思,陛下的旨意,臣也只能得罪了。”
纵然汉王勇猛,纵然他这八百死士都是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奈何敌人数量太多,沈阳中屯卫与大同中屯卫两个卫,上万的兵力,不到半个时辰就将这八百精锐横扫,且生擒了汉王。
“来人,把汉王爷押上,好生招呼着,送到祁王的军营里!”
闻言,汉王心都凉了半截,悲愤不已。
“想我朱高煦戎马半生,二十岁便已是靖难名将,何曾受过俘虏之辱!苏青,我操你妈!”
汉王麾下叛军尚且还在做最后的反抗,而汉王本人却已经成了俘虏,属实是有些荒谬。
如果汉王爷不跑的话,没准儿还能再坚持一会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绑的像是个粽子一般让人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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