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看谁能笑到最后。
朱轸被拖了进来,下半身全是血,惨叫个不停,看见胡濙,连连哀求。
胡濙是医学大家,一听朱轸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没伤及筋骨,皇帝果然是拿平阴夫人母子与他谈判。
他甚至怀疑,揭开军队贪污盖子的人,就是皇帝自己。
贼喊捉贼呢。
“麻利点。”朱祁钰开口。
冯孝撕开朱轸的衣衫,持刀怪笑道:“能被咱家剖心,是你的荣耀,乖乖的,不疼的!”
说着刀子就要戳进去。
“父亲!”
平阴夫人一把抓住胡濙,声音扭曲惨叫:“若朱轸死了,女儿也不活了,您这辈子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父亲!”
见她说得决绝,胡濙就知道今天败了。
“陛下!”
胡濙磕了个头:“请陛下,给老臣一点时间,老臣单独与陛下奏对!”
来了!
朱祁钰做戏一番,才挥斥所有人出去。
“陛下,您究竟想要什么?”
“匣子!”
你用来威胁朕的匣子,你忘了吗?
朕的把柄,你要攥在手里到什么时候呢?你胡濙要干什么?当杨坚吗?
朱祁钰语气冰冷:“朕不和你绕弯子了,你女儿、外孙的命,就在你的手中。”
“陛下,当务之急是如何遮掩此案啊!”胡濙看皇帝的眼神充满失望。
“但朕要坐稳皇位啊!老太傅!”朱祁钰没必要隐瞒。
没了皇位,朕管谁的天下呢?
“这……”
胡濙长叹口气:“老臣将匣子原璧归赵!”
“你亲自去取,朕在此等你。”朱祁钰不信任其他人。
“请陛下稍待!”
胡濙磕了个头,慢慢站起来,因为跪得时间久了,双腿麻了,步履蹒跚,却没人扶他。
天色蒙蒙发亮,屋里头亮堂了一些。
就如朱祁钰的心情。
等胡濙归来,将匣子完璧归赵。
朱祁钰把匣子放在内堂。
才诏所有人进来。
“平阴夫人、朱轸,宣镇战火不停,朕先饶尔等一次,下不为例!”
至于内幕交易。
朱祁钰并不遮掩,显然告诉诸卿,胡濙站在朕这边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
“朱仪还算可用之才。”
“此案,到此为止吧,朕不打算追查了。”
“但是,从朕登基开始,你们家,究竟贪了多少,原方不动,送到内帑去。”
“不止成国公府,所有勋贵,全都还给内帑!”
“还有朝臣贪的,胡濙,你来管,八年来,从户部贪了多少,给朕原方不动的还回来!”
“朕也不追究,也不去过问名姓!”
“此事到此为止!”
“千万别逼朕动刀子!”
朱祁钰趁机敛财!
他真不敢捅破了天。
反正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也给朝臣退一步的机会。
天下千万别乱!
等瓦剌人退了再说!
但是。
林聪等人叫苦不迭啊,那晚发的财,恐怕都要给陛下送回去,这还不够,还要把多年贪的银子,还回去大半。
当然了,谁也不会老实的全都还回去,意思意思得了。
“对了,朕不要宝钞,要银子!”
朱祁钰担心朝臣拿宝钞糊弄他,那都是擦屁股纸。
林聪等人翻个白眼,您发俸禄的时候,怎么就发宝钞呢?
“听清楚了没有?李贤!”
朱祁钰本想剁了李贤。
李贤浑身一颤,跪在地上:“微臣一定协助胡太傅,将户部缺额,全部补其!若差一点,请陛下斩臣的头!”
还算乖。
“听说,你是晋商的后台啊!”
“绝对不是!”
李贤都快哭了,算个屁后台啊,王师臣不听话,害死了赵荣;吴正更不听话,销赃粮食,没有告诉他。
“请陛下听臣解释,陈循在时,晋商便听命于陈循。”
“后来臣猪油蒙了心,和王直要组建李王党,如今才知道,自己多么可笑!”
“想组朋党,就需要银子,这时候吴正找到了臣,说他代表晋商,愿意支持臣。”
“就这样一拍即合,吴正等所谓的晋商,就开始支持臣!”
“微臣知道错了!”
“微臣立刻解散朋党,专心做陛下的走狗!”
李贤叩头。
朱祁钰愣了,朕还没杀鸡儆猴呢,猴怎么自己吓趴下了呢?
“李阁老,想当朕的狗的人太多了,你够格吗?”朱祁钰冷笑。
“不够格、不够格,但微臣愿意努力,愿意努力成为陛下的走狗!”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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