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
“还有脸跑到朕面前告刁状?”
朱祁钰语气凌厉:“传旨,济南傅氏,夷三族!鲁王侧妃傅氏,革除玉碟,赐死!”
“鲁王!”
“朕问你,你是罪人的亲戚,也是朕的亲戚,你说朕该怎么处置?”
皇帝发疯了!
鲁王没想到,皇帝夷了傅氏,还不够?
“请、请陛下夺、夺邹平王王爵,收朱泰塍全家入凤阳!”鲁王弃卒保车。
丢一个王可以,鲁藩不能灭!
“朱泰塍你怎么看?”朱祁钰看向朱泰塍。
朱泰塍嚎啕大哭,想骂皇帝,却不敢骂出口啊。
“母亲犯罪,微臣愿意承担!”朱泰塍哭个不停。
“哼,还算有些朱家子孙的担当。”
朱祁钰不屑道:“传旨,收回朱泰塍‘泰’字,贬为庶人,永不封爵,全家收押凤阳,无诏不得出凤阳半步!”
朱泰塍,不,现在叫朱塍了,绝望地闭上眼睛。
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还有父亲、哥哥们,若是他说错了话,皇帝会平了鲁藩的!
于谦大军就在山东,鲁藩绝对不敢造反!
朱祁钰慢慢看向鲁王,嘴角翘起:“鲁王,朕这般处置,满意吗?”
“微臣满意!”鲁王哭泣。
“那于谦收回的土地,有罪无罪?”朱祁钰问他。
怎么还过不去了呢?
鲁王趴伏在地上:“于太保按律办事,是微臣有罪!于太保无罪!”
“那污蔑于谦,又是什么罪?”
朱祁钰盯着他:“你可知,于谦乃是朕的肱骨重臣。”
“先不说朕是他迎立的!”
“朕与他,打了北京保卫战,扶大明江山于既倒!”
“今年年初,瓦剌举三十余万人叩边,于谦一战打崩瓦剌十万人,大明取得巨大胜利!”
“山东布政使裴纶,怨怼于朕,搞乱了山东,又是他,千里迢迢,奔赴山东,稳定山东局势!”
“你说说,这样的重臣,是你能污蔑的吗?”
朱祁钰盯着他。
“微臣知罪!”鲁王不停磕头。
“传旨,鲁王诽谤重臣,不知收敛,停发鲁藩宗禄,无限期停发!”
朱祁钰看向他:“鲁王,满意了吗?”
“微臣罪有应得,谢陛下成全!”
鲁王后悔啊。
他完全没想到皇帝的套路,会逼他杀于谦。
谁不知道,于谦是大明的脊梁,你皇帝能杀?
本来以为君臣和睦,装也得装着和睦啊,皇帝却张嘴就让鲁王去杀于谦,把鲁王给搞懵了。
又说了一堆好话,直接砸晕了。
结果被皇帝套路了。
鲁藩丢了一王,皇帝大获全胜。
朱祁钰叹了口气:“鲁王,朕不止是朱家的族长,还是皇帝。”
“若朕给你一个机会,允许你去杀于谦。”
“你可敢去杀于谦?”
鲁王吓坏了,您又套路我?
门都没有!
“微臣不敢!”鲁王怂了。
“连抢夺家财的人,都不敢杀!”
“鲁王,你真是丢尽太祖的脸啊!”
朱祁钰扭头看向仅剩的四王:“你们敢不敢杀?”
“臣等是藩王,不敢擅杀大臣!”安丘王等吭吭哧哧道。
“废物!”
“一帮废物!”
“愧为太祖子孙!”
“如此废物,如何设藩屏障于外?”
“太祖的苦心,都被尔等给浪费了!”
“区区一个于谦,有什么可怕的?你们要是说,敢去杀,朕直接下旨,让你们提着刀去杀!”
“怕什么?这江山是姓朱的!”
“你们都姓朱!是朕的血脉亲戚!”
诸王请罪。
朱祁钰不继续发疯了:“不敢就不敢吧,当个废物点心,丢祖宗的脸,保自己的命,是吧?”
鲁王算看透了。
皇帝就是有精神病。
您跟于谦有仇,您自己杀呀,总借刀杀人,算什么本事?
皇爷爷太祖皇帝就有精神病,伯父太宗皇帝也有精神病,听说仁宗、宣宗、漠北王三帝没有精神病啊,怎么到您这又遗传上了?
我也够蠢的,于谦收藩王的田土,自然是交换给朝堂,难道于谦还能私吞了不成?
这背后说没皇帝授意的,谁信呐。
他还傻乎乎的找皇帝讨公道,真够蠢的。
“微臣确实害怕,就想安心保命便是!”鲁王委委屈屈的磕头。
“废物!”
“人越老越是废物!”
朱祁钰懒得看他,环顾诸王:“你们,谁说自己不是废物的,站出来,让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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