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家产都登记了吗?”曹吉祥又问。
“全都登记了,只等着官府返还呢,敢问大人,什么时候能返还家产啊!”
秦兆觉得十分冤枉,我家本本分分做生意,凭什么被抄家啊。
“你是庐州府人?”
“大人,我家的家资何时能返还啊?”秦兆又问了一遍。
“本督问你,可是庐州府人?”
秦兆无奈点头:“大人,家资的事……”
啪!
曹吉祥直接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家资家资,你是江南籍商人,还想要家资?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啊?”秦兆满脸懵,不解其意。
这人也是可怜。
曹吉祥昨晚正在佛堂礼佛,今日就动一动恻隐之心吧。
“带走!”
曹吉祥不想喊打喊杀了,忽然叫住:“等等!”
他发现个怪事,这秦兆家里,好像没别人,就秦兆自己独居。
独居,住这么大的宅子吗?
他家这么大个商贾,难道没几个女人伺候?
“你是江左盟的人?”曹吉祥目光如炬。
秦兆都懵了,什么盟?
“这偌大的府邸,就你一个人住?”曹吉祥发现不对劲了。
“大人,贱内亡故多年。”
“小人并未续弦,家中有两子一女。”
“儿子在外地忙生意,女儿嫁在庐州府,没跟随入京。”
“还有些家仆,出事后,都被小人遣散了。”
秦兆说得很详细。
但漏洞百出。
“你的儿媳呢?”
“你这个岁数,该当爷爷了吧?”
“孩子呢?”
“你别告诉本督,你儿子不能生育?”
“你年纪也不大,一点都不想女人?”
“一个人住?糊弄鬼呢!”
啪嚓!
曹吉祥把陶碗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
脑袋出血了。
陶碗没碎。
秦兆惨叫一声:“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啪!
曹吉祥又砸一下!
陶碗还没碎。
这玩意够硬的啊,曹吉祥嘭嘭嘭狠砸,秦兆脑袋上全是血。
碗还没碎。
“去,把他左右邻居带过来,本督亲自审问!”他怀疑这个秦兆,是江左盟的人。
因为和秦老汉一样,都是一个人在京。
“啊!”
秦兆陡然惨叫,叫声凄厉。
曹吉祥把破碎的碗片,放在秦兆的胸口上,然后他用叫踩,使劲踩。
鲜血激射。
这破碗太坚固了,砸不碎,踩不烂。
“不要说话!”曹吉祥的食指放在嘴唇上。
疼啊!
秦兆哭嚎,我究竟犯了什么罪啊,要受这等苦头?王法何在啊?
这时,邻居被带过来。
曹吉祥随便一指:“你,认识他吗?”
那人赶紧跪下,说认识。
“你何时搬到这条巷子住的?”曹吉祥问。
“回大人的话,小人搬这里有小十年了。”
“他呢?”曹吉祥指着秦兆。
“今年搬来的。”那人回禀。
“你可曾见过他的儿子,或者是家人?”
那人犹豫,半晌道:“小人还真没注意过。”
“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什么叫没注意过呢?”曹吉祥冷冰冰问。
那人吓得哆嗦:“回大人,他家经常紧闭府门,很少与人往来,小人虽是邻居,但所知实在不多。”
曹吉祥又指一个人问。
回答大同小异。
连问了三个人,都好像没见过秦兆的家里人。
这还不奇怪吗?
再看秦兆。
这家伙倒是会编故事啊。
看来江左盟的人,都会讲故事。
“带回去,严审!”
曹吉祥发现目标了,凡是没有家人的,都有问题。
他一连抓了两三个人。
有几户已经逃跑了。
但都派人去抓了,他们跑不掉的。
丁府。
曹吉祥站在大门口,这家是松江府的纺织商人。
“营督,这家人多,应该不是那伙人。”刘玉回禀。
“进去看看。”
曹吉祥进了宅子。
丁瑄带着老少恭迎曹吉祥,他刚从巡捕营诏狱里面出来,对曹吉祥恐惧到了极点。
“你倒是乖巧。”
曹吉祥落座品茶,讶异道:“茶哪来的?”
“朋友周济的。”丁瑄则跪着。
“本官来是查案的,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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