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仔细品茗:“味道不错。”
丁瑄不敢说话。
“周济你的朋友,很有钱吧?不然喝不起这么贵的茶。”曹吉祥笑道。
“大人,是小人的岳丈大人。”
“别紧张,本督就是随便问问。”
曹吉祥环视整个大堂。
别人家被抄走家产后,家里毛都不剩了。
因为家人被抓走后,家丁、邻居都会洗劫一番,估计还会被乞丐光顾,肯定不剩什么了。
这家倒是富丽堂皇,家里基本没有遭到破坏。
“这家是谁抄的?”曹吉祥看向刘玉。
“回营督,是汤大人抄的。”
汤序。
这个王八蛋,肯定收了这家的银子。
可西厂为什么没来二次抄家呢?
奇怪。
他的岳丈,怕是是朝中官员吧?
找了关系的。
曹吉祥站起来:“都去巡捕营诏狱坐坐吧。”
“啊?”
丁瑄吓了一跳:“大人,为什么还要进去啊?”
“怎么?心虚了?”
曹吉祥掠身时,瞥了他一眼:“别这么紧张,只要你心中坦荡,自然会放了你。”
丁瑄脸色发白。
咬了咬牙,膝行追上曹吉祥,给曹吉祥手里塞了块玉。
“这是什么意思?”
曹吉祥把玉拿出来,问他:“贿赂?”
“大人,是小人的一点孝敬。”丁瑄浑身都在抖,显然十分害怕。
“你在怕什么呢?拿块玉贿赂本督?”
曹吉祥忽然凑近他:“你不会是江左盟的人吧?”
丁瑄脸色瞬变。
啪!
曹吉祥直接把玉拍在他的脸上。
“啊!”丁瑄惨叫一声,那块玉被拍在他的眼珠子上。
玉碎裂开来,扎穿了他一只眼睛。
“贿赂就贿赂,拿块假玉诓骗本督!”
“是什么意思?”
曹吉祥厉喝:“当本督没见过好东西啊?”
“还是把本督当成汤序那个蠢货了?”
“什么都不认识!”
玉从丁瑄脸上滚落。
“小人冤枉啊!不是假的啊!”丁瑄满地打滚惨叫。
“不是假的?”
曹吉祥满脸讶异,把碎裂的玉捡起来。
玉上染血,血色妖异。
“脏了,你来擦擦。”曹吉祥把玉丢在地上。
丁瑄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把玉放在身上,反复擦拭,想擦干血液。
但他用一只眼视物,十分模糊。
“不干净啊。”曹吉祥怪笑。
丁瑄还在擦,浑浊的.液.体.混合着血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越擦越脏了,本督不喜欢。”
丁瑄只是在哭。
“既然碎了的玉,那只能当成假玉处理了吧。”
曹吉祥摊开手:“要不你再拿出一块,此事就此作罢,你看如何?”
丁瑄后悔了,不该拿玉贿赂曹吉祥的。
怕是要事发了!
“没,没了!”丁瑄摇摇头。
“真没了?”
丁瑄十分肯定道:“真没了!”
“本督不信呢。”
“大人,小人知错了,但真的没有了!”丁瑄捂着眼睛磕头。
“那你给汤序多少东西啊?”曹吉祥问。
丁瑄下意识说没给。
但这玉的事又解释不清,只能说:“给了些银票。”
“那怎么不给本督呢?本督可是汤序的上官啊。”曹吉祥挑理。
丁瑄哭着说:“家里真的没了?”
“没了?”
曹吉祥立马变脸。
戳!
他狠狠一根手指头,戳进他另一只眼眶里:“有眼无珠的东西!这玩意留着有什么用!”
“还不如踩了!”
抠出来后,丢在地上。
曹吉祥啪嚓一下,踩碎了。
丁瑄捂着眼睛,凄厉惨叫。
“汤序给本督提鞋,你却给他好东西,不给本督!”
“这双招子有什么用?”
曹吉祥厉喝:“哼,有眼无珠的东西!全都带走!”
巡捕营在行动同时。
奉天殿正在早朝。
“范广简直胡闹!”
胡濙气得跳脚:“他为什么要杀掉李特呢?好好的鄂尔多斯部,被他给灭了!”
“他要干什么?”
“难道要把漠北所有人杀光吗?”
今早收到河套的奏章。
还有原杰的请罪书。
范广所做所为,简直不堪入目。
“陛下,当严惩范广!”胡濙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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