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毁了历史啊。
“自然是不能毁掉历史的,只是创造出一些历史,比如李牧,李牧北击匈奴吧?”
“只要改变一下地名,那么热河,就是汉地,因为这是春秋时期的故地,是我汉人祖地。”
皇帝的意思是,把天下都装进先秦里。
用先秦的故事,替换掉原有历史。
“那、那我汉人的血统岂不断了?”起居郎难以理解皇帝的脑洞。
“断个屁!”
朱祁钰想抽他:“老太傅,您去召集一批善于修史的官员、文人,年后就开始编纂热河的历史。”
“朕要让赵国的历史,出现在热河,还不能断了我华夏文明。”
“只需要告诉后人,热河是我汉人故地,在热河生活的人,都是我汉人后代。”
胡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盈盈跪下:“老臣遵旨。”
车述则满脸懵,您多此一举为了什么呀?
再说了,您修改汉史,也得修改匈奴、突厥,甚至蒙古的历史,不然不统一呀。
一处错了,就是处处错。
全是漏洞的。
“你是不是傻啊!”
朱祁钰真想抽他:“匈奴、突厥、蒙古有历史吗?他们会修史吗?蠢货!你见过哪个胡人修史了?”
“修史的胡人,都被汉化了!”
“枉你读了那么多书!”
“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蠢货!”
“滚滚滚!”
朱祁钰懒得跟他废话,转过头看向胡濙:“老太傅,朕苦心造诣找地名,修改历史,为了什么呀?”
“为的就是让此地彻底汉化。”
“只有有了历史,才能让人彻底归心啊。”
“新移民过去的人,才能有了根儿。”
胡濙跪在地上:“老臣懂陛下的苦心,但陛下操之过急了。”
“按照您的规划,热河建城四府,起码需要三年时间。”
“再移民填充,需要十年啊。”
“等人心彻底安稳下来,恐怕要三十年。”
“到时候,无论叫什么名字,他们都是汉人了。”
朱祁钰却不赞同:“老太傅,汉人的归属感,来自方方面面,文字、城池名字、人的名字是最重要的部分。”
“您不能只考虑眼前。”
“等朕没了,也许大明会再次走下坡路。”
“等大明不再辉煌时。”
“那些和我们长得不一样、说话不一样、甚至地名都是人家的古名的人呢,会不会闹着造反呢?”
“大明疆域如此辽阔,一旦造反,就是四分五裂的局面。”
“朕不敢想啊。”
“苦心造诣,打下来的疆域,最后分崩离析。”
朱祁钰想的更远。
因为他看到了!
若人全是汉名,若全说汉话,会有造反的一天吗?
不会的,因为他们会彻底认同华夏文明。
会遵从皇帝。
哪怕是造反,那也是窝里反,最后还是汉人做皇帝,不会出现其他异族的!
胡濙叩拜:“老臣受教,是老臣目光短浅了,修县史、改汉名是重中之重,老臣必不负陛下厚望。”
“快起来。”
朱祁钰又道:“城池有了汉名,有了历史,才会有归属感。”
“那些归化的蒙人,也是同理。”
“只有他们改了汉名,说了汉话,忘记了他们的语言和历史,才会彻底成为咱们的人。”
“怀柔、归化,彻底将异族之地吞并为我汉人之地,是漫长的过程,朕不着急,你们也不要着急。”
“咱们君臣合力,换万世太平。”
朝臣全都跪下,贺万岁。
“各地煤矿已经开始采煤了吧?”
“不止要供应京畿,整个北方都要供应上去。”
“今年最好不要冻死人了。”
“皇家商行已经赶制出一批毛衣来。”
“朕打算先给廷益之战的兵卒送去毛衣,他们是有大功的,优先给他们保暖。”
“争取在过年之前,北方的兵卒,人手一件毛衣。”
朱祁钰没做到每人一件棉衣。
那就送毛衣吧。
“陛下厚待兵卒拳拳之心,北方兵卒必然感激涕零!”王竑拍马屁。
朱祁钰笑道:“年前先发北方兵卒的,年后就发南方兵卒的,朕这个皇帝,要做到公平啊。”
“争取人手一件。”
“这天一天比一天冷了,毛衣怕是也不顶用了。”
胡濙叹了口气:“是呀,天冷了,不好熬啊。”
“倒也无妨,今年有毛衣取暖,应该比每年好过一点。”王竑道。
“王阁老,您发现没有,今年的深秋比去年的深秋还要冷。”胡濙有老寒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