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要大变了。”
“所以今年京察,非常重要。”
“明年开始,六年一次京察,改为三年一次,吏员也纳入京察范围,甚至皂吏、铺兵等等,凡是吃公家粮的,都要纳入考察范围内。”
“朕再重复一遍,朕不养闲人、废人、烂人,没用的人全都给朕清出去,全都杀了!”
朱祁钰表情凶厉:“每年京察都雷声大雨点小,查出什么了?年年糊弄朕!”
“朕很不满意。”
“今年开始,京察由阁部六寺,共同协作,出人考察,随机进行抽查。”
“朕会给你们一个限额,今年就给朕抓出五千个蛀虫来!”
“大明这么大,说地方没蛀虫,糊弄鬼呢!”
“你们自己信吗?”
朝臣浑身颤抖。
谁也没想到,说得好好的,皇帝忽然就发怒了。
很显然,岳正等人的事情,皇帝心里还没过去呢,你们可以贪,但得是皇帝允许情况下贪,你们私自拿那就是罪。
最尴尬的是,岳正和项文曜,到现在还没回来。
估计回不来了。
朱祁钰表情凶厉:“吏员,给朕查出来两万个人!死人也算,只要他贪了,就给朕揪出来!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
“活着的,一经查实,脱光了游街!然后剥皮揎草!”
“家人统统徙边,妇人一律改嫁,去边疆垦荒去!”
朝臣谁敢劝啊,皇帝生气了,谁敢说不,说不你就是袒护贪官污吏。
尤其皇帝现在的皇权,膨胀到了可怕的地步。
没看正在领兵打仗的岳正四人,皇帝说派人抽鞭子就抽鞭子吗,这是何等恐怖的皇权啊。
最重要的是,皇帝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呢。
“你们,谁敢袒护地方,千万别怪朕要下刀子了。”
“一世英名,别在阴沟里翻船。”
“朕可提前给你们放风了,谁要是再犯,朕到时候就把你们九族凌迟。”
大冬天的,朝臣全都被冷汗浸透了。
朱祁钰沉默半晌,气氛沉闷至极,才幽幽开口:“都起来。”
“京察,是朕说的第二件大事,必须给朕做好了,做满意了。”
“第三件,是涉关你们舍身利益的好事。”
“景泰十三年起,诸卿的俸禄翻倍。”
“俸禄确实不多,但朕都给你们赐过厂子,用心经营,是传家的宝贝。”
“但这俸禄该涨得涨,这是你们该得的。”
“以后只发银钱,不发米粮等物,你们领了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朕打算再设一个养廉银,家中有困难的官吏,可向中枢申请发放养廉银,核实后予以发放,初期朕打算放一万块钱在里面。”
朝臣一听,这是好事啊。
见皇帝语气轻快起来,朝臣胆子也大了。
“陛下,虽说是高薪养廉,但朝廷刚刚富裕,就给官员涨薪,臣担心银钱不够用。”马昂巴结皇帝。
“马卿有心了,百姓生活都过好了,官员自然得过得更好。”
朱祁钰道:“再制定一个涨薪制度来,几年俸禄一调,只要不碰上灾年、特殊情况,就该发的发,皇帝不差饿病。”
“朕再叮嘱一句,以后经商也算合情合理。”
“各家的厂子,都是赚钱的根源,都好好经营,给地方打个样,让天下百姓也看看。”
这话立刻引起朝臣的反对,认为官员经商,会导致朝政混乱云云。
“反对经商四千年了,哪个官员没经商啊?”
朱祁钰嗤笑,别说你们了,后世翻一千年,谁没经商啊?社会顶层,也掌握着商业顶层,哪个老百姓能干点大买卖?小买卖都干不了,说那些假的有什么用啊。
这话让朝臣汗颜,满口仁义道德也就崩塌了。
“以后就别说那些假大空的了,朕不是傻子,都看在眼里的。”
朱祁钰直言不讳:“朱家得了富贵,你们自然也得跟着吃饱喝足啊,不然怎么为朕效力呀?这是人之常情,都能理解。”
“皇帝不差饿兵。”
“朕这个皇帝,就喜欢真实,赐给你们的就安稳的收着,好好经营便是。”
什么平等啊,公平啊,都是骗傻子的,谁信谁是大冤种。
朱祁钰道:“以后大家也别哭穷了,该穿的穿,该花的花,只要是朕赐的,就无罪。”
“但不是朕赐的,自己掂量掂量吧。”
朝臣又叩拜,心中惴惴。
“第四件事呢,就要说回开海了。”
“景泰朝能开海,诸卿居功至伟,仅凭朕一己之力,是无法开海的,朕心知肚明。”
“诸卿的功劳,朕都记着呢。”
朱祁钰道:“开海之后,就要涉及到最重要的关税了,今年财政收入,大多来自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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