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法条,以此为准绳。”
“中枢、地方官吏,皆以法律、法条治理国家、地方。”
“朕在江南的时候,状师、律师越来越多,朕觉得很好啊,有法可依是好事。”
“法家思想,也要适应这个时代,形成新时代的大明法律,以此治国、治理地方、管护百姓。”
俞士悦浑身一震,他果然赌对了。
他把五大案越查越浑,显然是皇帝想要的局面,所以皇帝让他再理发,这是加大他的权柄。
“微臣立刻着手准备。”俞士悦磕头。
朝臣有点没明白,皇帝忽然搞什么法律治国,深层次目的是什么呢?
倒是李秉最先明白过来,这是要收税用的,保护专利用的,限制商贾用的,甚至也是用来限制士绅的。
“宗录司司正上疏朕,希望国库出资捐庙。”
朱祁钰看向李贤:“这道奏疏,内阁看了吧?”
李贤出班:“回禀陛下,老臣已经驳斥回去了。”
“李卿做的对。”
朱祁钰去看宗录司的司正宋旻,宋旻浑身一颤,他是景泰二年进士,在军机处担任两年行走,皇帝看重,才去宗录司的。
“微臣有罪,请陛下宽恕。”宋旻跪伏在地。
“你也没错。”
朱祁钰让他起来:“宗录司,执掌天下宗教,重之又重。”
“各教肯定是想攀附皇权,而使其成为当朝显教,人之常情。”
“但是!”
“从即日起,不许国库、内帑出资建庙,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是一概不允许的。”
朝臣微微侧目,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京中僧侣极多,皇帝这些年也没少建庙,忽然就停止了,意欲何为?
“刑部出台法律,不管前朝后宫,都断了出资建庙的心思。”
朱祁钰语气严厉:“信教者,皆是化外之人,信仰即可,何必贪图俗世繁华?”
朝臣明白过来,皇帝这是警世后世之君,尤其是后宫,后宫已经有了捐庙之风,这股风不能起。
“但是。”
朱祁钰话锋一转:“不是朕要革除某教,只是皇家不捐庙而已,朝中诸卿愿意捐庙,以个人名义去捐,朕是不反对的。”
“而且,各教的庙该建还是建,朕是支持多多修缮庙观的,但这个钱,朕觉得应该是信徒出。”
“既然信仰,就虔诚一点,该掏钱掏钱,该建就建,到时候让朕题字写碑,朕也乐意至极。”
摆明了就是皇帝不掏钱,你们愿意掏,朕还支持。
冯孝一翻白眼,您是真抠儿啊。
但这是不是一种风向呢?他该不该捐庙了呢?
“但中枢规划好的庙观,继续建,该出的钱还是出的,以后再规划的,中枢就不掏钱了。”
“而且,取消各教僧侣的耕田,一切都取消。”
“圣旨传下去,有的自己献上来,没有的去登记,千万别逼着朕动刀子,到时候没命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朱祁钰要对僧田动手了。
朝臣倒是想劝,看皇帝这样子,是铁了心要动的,江南的钱抠完了,该抠庙观的钱了。
北直隶的庙观,早就被黑冰台给抠光了。
皇帝是四处得罪人啊,但估计也是最富的皇帝。
“以后,各地赈灾,不能只靠中枢来赈济。”
“要靠天下人的力量,一起赈济。”
“天下各教,皆是劝人向善的教派,那么就该出一份力,捐钱的捐钱,出力的出力,别一天就养着身板子念经,那样修不到最高境界,也见不到佛祖道尊真主。”
“多多帮助百姓,多行善事,这才是真谛。”
“各教僧道没钱的,到灾区去,帮帮忙,出一把子力气,比念一万遍经文还有用呢!”
皇帝这话说得太损。
这是要折腾死各教信徒啊。
“还有天下商贾,要养成心中向善的好习惯,天下有灾有难了,都要伸出援助之手。”
您就直接说摊派得了。
朝臣都疯了,教徒、商贾都出了,士绅能不出吗?
等于说,地方发生灾情,就让各教、商贾出,因为你们的教义让人行善啊,轮到你头上了,你不行善还信个屁啊。
皇帝是有的地方特别大方,有的地方又特别抠门。
有的时候还特别损。
这么折腾下来,还俗的僧道肯定不少。
“还有,各派经书,必须要维护朝廷统治,经文中带有反明思想的,一概删除、焚毁,关闭寺庙,处死僧道信徒!”
“经书必须是汉文经书,其他文字经书必须翻译过来,不许学习其他文字的经书。”
“所有经书,必须有大明地图……”
“宋旻,具体的你再查缺补漏,教派可以有,但存在的意义是维护大明的统治,否则就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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