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考证。”
“但朕不是在皇宫里出生的,没有经过严格的宫廷审核,所以朕的出身是无法佐证的。”
“纵然吴太后留下证据,能够佐证朕的身份,但天下人不会信的。”
“只要将红匣子的证据散播出去,就是黄泥掉裤裆。”
“哪怕朕能澄清,那又如何?”
“朕总不能跟全天下百姓说一遍吧?他们会信吗?”
“这会给朕的威望造成巨大的打击。”
“所以,朕才会让常德做密探,把红匣子偷出来。”
“朕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红匣子。”
“里面则放进孙太后不贞的证据。”
“她能伪造朕的身世,朕也能伪造她的证据。”
“想来孙太后打开时,看见里面的东西,表情会多么精彩。”
“可惜朕没看到。”
朱祁钰笑了起来:“那个红匣子,朕得到后,就毁掉了,常德确定没有备份,因为她将仁寿宫翻找了几百遍,确定没有了。”
“这也是朕优宠常德的原因。”
“她帮了朕的大忙啊。”
“说来说去,这都是皇位闹的。”
“若朕只是藩王,孙太后手里的证据,永远不会见光的。”
“朕身边的密探,也永远不会暴露。”
“朕只是当个快活的藩王,管这些作甚。”
“可朕意外登基。”
“孙太后意外草拟诏书。”
“本想等正统帝回来,将皇位还给他。”
“朕是代!”
“但朕没有,是朕贪心皇位,不肯将它还给兄长。”
“所以,才有了夺门之变。”
“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孙太后畏首畏尾,她要帮助儿子,但又要做好夺门之变失败后的准备,所以她才在夺门之时隐忍不发。”
“明明手握证据,却要拿证据来威胁朕,让朕给她安享晚年,让她随宣宗皇帝入葬。”
“她没想到,朕变了。”
“朕变成不是她能拿捏的皇帝了。”
“唉,都是皇位闹的。”
“一家人,闹得分崩离析,彼此算计,互相杀戮,这就是皇族!就是利益!”
“不过,朕确实没杀她,也确实让她安享晚年,也确实让她随葬先帝,与先帝同穴。”
“她活了好久啊。”
“绝世容颜老去,牙齿都掉光了,老得像是老树皮一样,丑陋不堪,她是为正统帝熬着的。”
“在这宫中,不过外表光鲜,别人看着她幸福。”
“真正幸不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
“朕不见她,是为她好。”
“朕若天天去见她,她早就死了。”
“可朕要让她活着。”
“让她亲眼看着,朕从被她欺压的偷生子、代皇帝,变成了一个千古大帝!”
“看着大明在朕的治理下,欣欣向荣,越发强大!”
“看着她的儿子,她的命运,永远攥在朕的手里!他们都需要仰朕鼻息生活!”
“看着朕,如何一步一步将她踩在脚下,踩进泥里的!”
“人生最不幸的事情,不是年少失怙,中年丧偶,老年失孤,而是明明很不幸的占全了,却要对所有人笑,装成自己很幸福的样子!”
“这才是最残忍的事情!”
“孙太后,活得越久,被折磨得越惨。”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朕盯着!”
“哪怕睡觉的时候,也有很多只眼睛盯着她。”
“她永远闭不上眼睛!”
“哪怕她想死,朕也要治她,朕治疗她,把她治疗得痊愈,她想死都死不了!朕还顺带着获得了至孝的美名,伴随着她的痛苦!”
“景泰三十年之前,天下人都用刘裕来比朕。”
“朕对嫡母这般好,是天下人楷模。”
“而这些话,朕会让太监去她的宫里读,让她脸上笑心里哭。”
“朕给她最好的生活!”
“却让她仿佛在地狱里饱受折磨!”
“朕允她一切!”
“却让她感觉自己是一头驴,鼻子上挂着根胡萝卜,被朕驱赶着走!”
“朕从来没报复过她!”
“可她,却永远活在折磨当中!还要对着天下人笑!”
朱祁钰脸上的笑容在扩大:“所以朕从不见她,朕让她活着,好好的活着,她毕竟是朕的嫡母啊。”
“不管她对朕如何,她终究是先帝的发妻。”
“不管她对朕如何,她终究草拟了圣旨,让朕继位登基。”
“不管她对朕如何,朕对她有始有终,对她孝顺,给她晚年幸福,给她想要的一切。”
“朕也因此,成为了至孝的代表。”
朱祁钰笑容还在扩大:“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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