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猛地转过身,长剑一挥,剑尖直指副将的心口,厉声道:“吾乃魏将,岂有投降之理?再言此等叛国之语,休怪吾剑下无情!”
副将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后退几步,躬身抱拳道:“将军息怒,末将只是为将军前程着想,并无叛国之意。”
王双冷哼一声,收回长剑,但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
他背着手,在城楼上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谷县虽小,却是魏国的咽喉要地,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汉军兵强马壮,围城已久,城内粮草将尽,士气低落,再这样下去,只怕城破之日,便是自己身死之时。
夜幕降临,月光洒满城楼,王双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他停下脚步,望着远方的汉军营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是恐惧吗?
不,他王双何曾怕过死?
是无奈吗?
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对局势的忧虑和对未来的迷茫。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王双打了个寒颤,仿佛从迷茫中惊醒。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让思绪逐渐平静下来。
再睁开眼睛时,他的眼中已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和决绝。
王双转过身,看向那副将,语气平和了许多:“你方才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如今局势危机,我谷县孤城难守,或许真的是到了要变的时候。”
副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上前一步:“将军英明!若投降汉军,定能保全性命,享受荣华富贵。”
王双摆了摆手,打断了副将的话:“荣华富贵?我王双岂是贪恋之人?我关心的,是谷县的百姓,是洛阳的安危。你若真心为我着想,就去将汉国使者带来,我要与他亲自商谈投降事宜。”
副将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位汉国使者回到了城楼。
那使者身着华服,面容姣好,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见到王双,连忙行礼道:“拜见王将军,吾乃汉国使者,特来与将军商谈投降事宜。”
王双冷冷地看了使者一眼,道:“你且随我来。”
说完,他转身走下城楼,向城内的密室走去。副将和使者紧跟其后,心中各自盘算着。
密室之中,烛火摇曳,映照出王双那严肃的面容。
他坐在主位上,示意使者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王双愿意投降汉军,但有两个条件。”
使者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将军请讲,只要条件合理,我汉军定会答应。”
王双沉声道:“第一,我投降后,必须保住我的权势地位,不得削我的兵权,不得辱我的名声。”
使者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我汉军求贤若渴,定会重用将军,保将军权势地位不减。”
王双接着道:“第二,我谷县百姓无辜,汉军入城后,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掠夺财物,必须保住洛阳百姓的安危。”
使者略一思索,也点了点头:“将军仁义,我汉军定会遵守军纪,保护百姓安危,不扰民财。”
王双闻言,心中稍安。
他站起身,伸出手掌:“既如此,你我击掌为誓,共守此约。”
使者也站起身,伸出手掌与王双击掌三下。
那一刻,密室之中仿佛凝固了时间,两人的命运也因此紧紧相连。
击掌完毕,王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向使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从今往后,我王双便是汉将了。但愿汉军能信守承诺,保我权势地位,保洛阳百姓安危。”
使者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我汉军定会言出必行。将军且等好消息便是。”
说完,使者告辞离去。
王双站在密室之中,望着使者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只是投降,也是要投名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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