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每一刀,都没去刻意选择伤害最轻的位置,而是直来直去。
秦叔没有说话,转身下楼离开。
良久,
田老头着急忙慌地跑上楼,看见血泊里的少爷,马上哭喊着扑了过来:“少爷啊,少爷,你这是何苦呢,何苦呢!”
“田爷爷,你别哭了……”
“少爷啊,你这真的是让我说什么好呢,你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田爷爷,你再不给我止血,我就真要死了。”
田老头马上惊醒,帮他止血敷药。
“少爷,这就是什么劳什子的走江第一浪么,怎滴这般吓人,我先前守在外头,压根就没察觉到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难么?我倒是觉得这挺简单,要是以后每一浪,只需要给自己捅三刀就能过关,那你家少爷我,可就真成龙王了,哈哈嘶……痛!”
“少爷,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先找个地方养伤,得赶在第二浪之前,把伤给养好。”
赵毅随即目光一凝,沉声道:
“赵梦瑶是在金陵上的大学,那位老太太的回帖里选的位置也是金陵,我现在怀疑,上次在石桌村遇到的那位,拜的就是……不,他很可能就是秦柳两家的传承。”
“那少年就是秦柳龙王家的?”
“应该就是了。”
“那这世上,怎么就有这般巧的事?”
“不,这不是巧合,原本还只是老头子们口头上商议的事,还没经过我的同意与认可,怎么就忽然头脑发热,就把拜帖给发出去了?”
“说是大老爷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两条真龙飞过九江。
大老爷认为是吉兆,第二天就力排众议,强行命人把拜帖发出去了。”
“呵,田爷爷,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大爷一个大老爷们儿,什么时候轮到他做胎梦了?”
赵毅有些无奈地发出叹息:
“唉,走江争龙,百舸争流。
我感觉我他妈的就是纯属运气不好,和那少年擦肩而过,被他带起的浪花给刮蹭到了!”
……
夜色深黑,窗外的树影随着晚风缓缓摇曳。
茶杯,在手中轻轻摇晃。
在听完秦叔的汇报后,柳玉梅低头抿了一口茶。
秦叔:“他们家,就只来了一个人。”
柳玉梅放下茶杯,手指捏起一颗话梅,送入口中慢慢含着。
秦叔:“主母,我去一趟九江?”
柳玉梅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人既然已经回来了,那这事,也就算是了了。”
“请主母责罚。”
“你没错,你做得很好,我说留个对等一个人,赵家那小子还真就一个人来了,这证明,他是有运势的。
况且,我知道,你还很欣赏他。”
秦叔继续站在原地。
柳玉梅闭上眼,双手交错,搭在身上,藤椅前后缓缓摇动。
“早知道,我该让阿婷去的。”
“哟,老太太,怎的又忽然提起我了。”刘姨端着药羹进来了,“您该喝药了。”
“我的意思是,你调皮,没那么听我的话。”
“哎哟喂,老太太,您可不能这般冤枉人,我啥时候敢不听您的话了,您的话在我这里,就跟那太后的懿旨一般。”
“那你会杀他么?”
刘姨放下药羹,揭开盖子,拿木勺往木碗里盛汤药,再小心翼翼吹了吹,递送到老太太面前。
等老太太伸手接过去她才说道:
“我当然会杀了他。”
……
提前渡过第二拨浪的红利,还在持续作用,大家伙得到了一段比较安逸的休整时间。
根据李追远推算,就算想要预备提前接触第三浪,那也该是在放假回家的返校后。
因为老家思源村的桃树林里,还压着一个大的。
有它在那里,正常的浪花,还真拍不过来。
当然,要是一直抱着这个想法,躲在家里不出来,那也不现实,因为下一拨的浪,会在那里不停蓄势,直到冲毁你的“堤坝”,淹没那片桃林。
这段时间,谭文彬和林书友天天都会去上课。
一是上课时睡眠质量好;
二是上课时看术法册子,事半功倍,更容易读进去,有种以前初高中上课时偷书的氛围感。
只可惜大学课堂上的老师,普遍只要你不在课堂捣乱,哪怕是睡觉都无所谓,所以也就不会出现收你书的情况。
这不免让谭文彬觉得,缺少了那部分值得回味的紧张刺激,也间接降低了本该可以更高的学习效率。
李追远这些日子也没有继续待在寝室里,每天一大早,他就会去找阿璃,牵着阿璃的手在学校操场上散步。
回刘姨那里吃过早饭后,他也会去上课。
不过,他的专业课程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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