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一着火,就“噼里啪啦”作响,随后更是升腾起了青烟!
亲友好友们都夸赞,是他的孝心感动了逝去的先人,先人会好好保佑他一家平安。
李追远听了后,微微一愣,随即又释然。
他没想到过他写的封联能有这种效果,但有这种效果也很正常。
翠翠回家了。
晚饭,李追远带着阴萌去了爷奶家里吃。
四位伯伯和伯母也都来了,奶奶崔桂英张罗了两桌菜。
他们俩也就是趁着李三江不在家时,偷偷搞的这一顿团圆饭,要是李三江在,肯定会被骂臭头。
可有些时候当父母的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给予和接受的双方,仿佛都觉得天经地义。
李维汉多喝了一些酒,红着眼对李追远说道:
“小远侯啊,你爷爷我,和你奶奶,没帮到你什么,但你以后长大了,可得好好孝敬你太爷,你太爷对你是真的好。”
李维汉说,李三江去主动催人家结尾款,还在家里催促扎纸速度,早就放下一线活儿的他,这些日子也重新开始做起了扎纸。
因为他得给正在上大学的曾孙子打钱,可不能让伢儿因为兜里没钱让同学看不起。
其实不需要他挣这个钱,因为李兰每个月会把生活费这些打过来。
不过李三江不准李维汉把这钱打给李追远,说伢儿是她自己不要的,那伢儿就别用她的钱,省得以后伢儿见了她想不给她个好脸色都没底气。
饭后,李追远拒绝了李维汉的相送,爷爷喝多了。
阴萌拿着手电筒,和李追远一起披着月亮回家。
到家后,又过了好一会儿,太爷和壮壮他们才回来。
今天的斋事办得很热闹,厂老板愿意花钱,太爷开坛布法,狠狠表演了一番,为老板亲爹超度。
林书友也踊跃参与,来了一场官将首表演。
不过,知道他开脸后脾气臭,就没让他开脸,而是找了个面具给他戴上。
官将首本地人没见过,表演时引得大家围观,再加上林书友的身手很好,神形兼备的同时,还做出了很多高难度动作。
配合太爷的开坛布法,称得上是两地民俗的交流汇演了。
厂老板很高兴,临走前又塞了一笔额外的红封。
太爷和林书友分,林书友起初不要,被太爷打了好几记毛栗子,说又不是只给你的,该拿就拿。
睡前,李追远进了太爷屋,和太爷又聊了会儿天。
李三江其实没什么好聊的了,但又不舍得这段相处时光,就干脆给李追远讲起了故事。
他又讲起了当初在上海当搬尸工的事,说着说着,就说到有一天夜里,他原本以为自己背了一个死人,谁知还没咽气,身上还流着血,像是中了弹,后头好似还有人在追,他就一口气把这人背出了五六里地……
接下来,就是呼噜声。
太爷这故事讲得,把自己给哄睡着了。
白天坐斋吃席,肯定是喝了不少酒的。
李追远先帮太爷把他用来当烟灰缸的饮料罐倒了清洗一下,把它放回床头柜后,给太爷盖好被子。
临走时,看了一眼太爷房间地上的瓷砖,脑子里不禁回忆起当初太爷在这儿给自己画转运阵法的事。
太爷的转运阵法,每次画得还都不一样。
李追远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了笑容。
想尝试努力,发出一下笑声,但还是没能成功。
少年没气馁,他觉得,或许这会儿,简单的会心一笑就够了。
好像正常人也不会忽然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就哈哈大笑。
离开太爷房间,准备回屋时,有徐徐阴风袭来。
只是这次,这阴风有些过于浅弱。
李追远看向下方,坝子外,小黄莺站在那里。
原本,李追远觉得,小黄莺今晚应该是不想唱歌了,只是来和自己道个晚安。
但仔细一看,发现小黄莺的身形,不断地向坝子上前倾又倒退,再前倾,又倒退。
这说明,她今晚还想来唱歌表演。
她之所以没像昨晚那样直接上来进屋,是因为此时一楼躺着一位官将首。
昨天她来时,也都是挑林书友不在的那两个时间段。
李追远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他可是缓了一整天,脑袋才恢复过来。
小黄莺似乎是发现了李追远,她抬起头,看向站在二楼的少年,同时,身子加速了前倾和后摆。
似是在催促,又像在恳求。
李追远还真无法拒绝。
昨晚算是对之前工钱的补偿,那今晚就得算作是未来工钱的预支。
自己后天才返程回校,那明晚大概率还得继续给小黄莺搭台唱戏。
头痛就头痛吧,有小黄莺在这个家里,就跟东北的保家仙儿一样。
而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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