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林书友,带着他们去了诊所。
诊所里有个年纪很大发须皆白的赤脚医生。
人把润生和林书友带去里间,打开灯,让他们脱去衣服,查看伤情后,是吃了一惊,但能稳住。
默默地从盘中拿出工具,开始帮他们清创消毒,动作熟稔,毫不拖泥带水。
这不由让旁边站着看的谭文彬感到佩服,光是这心理素质,就比金陵的范神医高出太多了。
老医生先处理好了林书友的,他的伤势轻一些,林书友说道:“谢谢。”
“不用谢,应该是我们谢你们。”
“额?”
谭文彬接话道:“您老这是什么意思?”
老医生语气沉重道:“小时候,每次遇到这种奇怪的天气,我爷爷都会对我说,是山里头要出事喽。
我问我爷爷,那我们还不赶紧逃?
我爷爷说:怕啥,用不着逃,会有有能耐的人,去把山里的事给平下去的。”
老医生指了指润生后背上那恐怖的伤口,摇头道:“我可不信,这是脚滑摔出来的。”
有些人,虽然不是玄门中人,却也能知道一些江湖上的事。
不少人的童年里,都有爷爷奶奶辈给自己讲过的许多曲折离奇的故事,这里头的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谭文彬拿出烟盒,给老医生拔出一根烟。
老医生:“我不抽。”
谭文彬就将烟送入自己嘴里。
老医生:“你也少抽点,你还年轻,别糟蹋身子。”
谭文彬:“我觉得我能长寿。”
“身子要是搞坏了,生了病或者躺床上,越长寿越痛苦。”
“哎哟,您这话可真的是吓到我了。”
“既然吓到了,那该怎么办?”
“得赶紧点一根压压惊。”
“臭小子,出去抽去。”
“您辛苦。”
谭文彬笑着走出去,来到诊所外头,把烟点燃。
正吐出烟圈时,被一个小女孩撞了一下。
小女孩也就四五岁的年纪,抬头,看了一眼谭文彬就跑进了诊所。
谭文彬所站的地方,正好是诊所侧间窗户外,站在原地,可以看见小女孩跑入其中,里面有床有椅子,是专门供人挂点滴的地方。
小女孩来到一个病床前,床上躺着一个正在挂水的女人,女人旁边坐着一个男人,应是其丈夫,还有一个与小女孩同龄且长得很像的男孩,这对男女孩,应该是龙凤胎。
病床上的女人看了一眼外面的谭文彬,又和男人说了几句。
男人起身,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出了诊所。
“来,花花,爸爸妈妈怎么教你的,撞到人给人带来麻烦,要先给人道歉,快,给叔叔道歉。”
“呵呵,不用不用。”
“叔叔,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了你。”
“好的,叔叔接受你的道歉,叔叔没事,不疼,你真乖。”
“嘻嘻。”
小女孩笑着跑回了诊所,去自己妈妈病床边,找自己兄弟玩了。
男人则留在了原地,想来也是觉得里头太闷,出来透透气,他拔出一根烟,递给谭文彬。
谭文彬手里的这根还没抽完,就把接过来的烟夹在了耳朵上,掏出打火机,帮对方点烟。
“哦,谢谢。”
男人双手护着打火机,低下头,将烟点燃。
“老弟,听口音,你也不是本地人吧?”
“嗯,不是。我老家南通的。”
“南通?山东的?”
“江苏的,旁边是扬州。”
“哦,这个我知道,呵呵,不好意思。”
“没事。”
谭文彬已经习惯了,主要是南通太没名气了,当然,也是因为省内其它城市太有名气和辨识度了。
“老哥,你北方的?”
“那你猜猜嘛,我是哪儿的。”
“津门的?”
“我口音这么明显的么,我确实是津门的。”
“来旅游的?”
“不是,陪我媳妇儿来寻亲的。”
“寻到了么。”
男人吐出一口烟圈,摇摇头:“没,这年头,找人哪有那么容易啊。”
“是在这地儿附近?”
“呵,只知道在张家界。”
“那怎么还能找到这儿来的?这里可够偏的哦。”
“是这样的,我媳妇儿自从怀孕后,就有了心悸头痛的毛病,挺严重的,她又怀的是双胞胎,当初看这情况,我是不打算冒险要孩子的,是我媳妇儿自己坚持要生下来,所幸,孕期平安。
但这个毛病,这几年越来越重,时不时就发作一次,很折腾人。
这次我们一家四口,刚到张家界,她的毛病就又犯了,去市里医院看了,那里有个大夫说,梅岭镇有个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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