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治这个有一手,我就租了一辆车,带着她和孩子过来了。
别说,上午偏方中药煎了喝下去,点滴一挂,她中午情况就立马好转了,你敢信?
这毛病,我们不光是在津门,京里的大医院也去看了,都没能瞧出个门道来。
到这儿,立马就妙手回春了。”
“恭喜,这是好事啊。”
“是啊,所以,反正在哪儿找不是找,等我媳妇儿再休息一下,我就准备带她在这梅岭镇附近的几个村子再找找看。”
“趁着好运来了,那就抓住机会,继续碰下去。”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还真别说,人呐,有时候还真得带点迷信,干事才有劲。”
“你妻子是小时候被拐卖的?”
“不是。”男人摇摇头,“是我爸当年,出差坐火车经过张家界,站台上有个男孩,把当时还是小女孩的我妻子,推进窗户,硬塞给我爸的。”
“哦?”谭文彬的神色,起了些变化。
“你知道的,火车车窗开在上头,一个小男孩啊,把一个小女孩举起,往里头塞,嚯~我爸到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事,还直说那小男孩别看个子小,瘦瘦的,但力气可真大嘿。
那小男孩站在站台上,对我爸鞠躬呢,就是这样。”
男人做了个动作。
虽然男人的动作很不标准,但谭文彬还是看出来了,这不是鞠躬,应该是拜礼。
“这可真够奇妙的。”
“嘿,您猜这么着,更奇妙的还有呢。
那小男孩说他带着妹妹跑了一整条火车,就看我爸是那最有福相之人,妹妹跟着我爸肯定能过得好。”
谭文彬笑道:“那他还真没看错。”
男子衣着光鲜得体,那俩孩子穿着也很精致,一看就是家庭条件很好的人家。
而且愿意带着孩子,来一起帮老婆寻亲,这种爱护,也足以看出其家庭氛围。
男子谦虚道:“哎,混口饭吃。”
谭文彬调侃道:“所以,最后是你爸收养的?”
男子脸色一红,很是不好意思地抖了抖烟灰:
“那个,确实是被我爸妈收养的,我妈可喜欢她了,还特意去请了津门有名的算命先生,来帮我妻子取名,最后那算命先生给取的是——‘余生顺遂、清白人家’。
毕竟虽然是被人主动送的,也算是弃婴了,还是挺命苦的。我爸妈,也是希望把她当自家人,让她身世清白,不受人偏见。
我妻子就跟我家,姓了张,叫张顺清。
那个,其实我和我妻子很小就知道,我们没血缘关系了,我们俩打小也不喊‘哥哥妹妹’,都是直接喊对方名字。
然后我上大学时,我们俩就偷偷谈起了恋爱,本来想瞒着家里的,结果……肚子搞大了。
你是不知道啊,我差点被我爸拿皮带抽死,被我妈给骂死,我们俩被赶出了家门,说是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谭文彬将耳朵边夹着的烟取下来,点燃,目露思索的同时,附和道:“能理解。”
要是以前农村里那种当童养媳养的,也就罢了。
但人家父母是真的当亲闺女养的,结果和自己儿子搞一起了,确实是家门出大丑。
“不过赶出来不到一个月,我爸妈就心软了,毕竟我媳妇儿还怀着孕,就让我们又搬回去住了,渐渐的,也就默认了。
不过,他们还是把我媳妇儿的名字给改了,不能再和我家一个姓了。
正好,当年我爸从火车里抱过我媳妇儿时,我媳妇儿身上有个长命锁,上面刻了她的姓氏,就给她重新改回了本姓。
而且,更夸张的是,知道是双胞胎后,我爸为了进一步洗去我身上的污点,特意提前说好,第二个孩子跟我媳妇儿姓。
嘿,结果我儿子是弟弟。
我爸是真的认了,但我觉得他晚上睡觉时,应该经常被怄醒。
哈哈哈!”
谭文彬认真严肃地问道:
“那你妻子,现在叫什么?”
“解顺清。”
……
软卧车厢里,润生将仍处于昏睡中的小远,安置于上铺。
谭文彬在下铺坐下,侧过头,看向车窗外的站台。
火车还没发车,站台上的人很多。
谭文彬看见外头,一个小男孩牵着一个年纪更小的小女孩,向自己这边走来,小女孩蹦跳起来,开始扒拉起车窗边缘。
这一幕,把谭文彬吓了一跳,直接站起身。
小女孩对谭文彬露出笑容,用清脆的声音喊道:“樱桃,樱桃要么,我们自己摘的,可甜可好吃了!”
谭文彬舒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嘿嘿。”小女孩见谭文彬要,笑得很开心,扭头看向身后的哥哥,“哥哥,快给我,快给我,人家要我们的樱桃哩!”
紧接着,小女孩又回过头:“叔叔,你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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