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行云楚梦残一半(2 / 3)  锦云遮,陌上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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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甚至不愿怀他的子嗣,是否就是因为孟冷谦的缘故。她一直忘不了他……

    他冷然凝思,仿佛一窍通百窍通一般。

    虽然早知道她与孟冷谦之间曾有婚约,甚至在入宫之前两人亦私下相见。但此时心里却妒火已起。他这般地疼她宠她,为她不扩充后宫,专宠她一人。她却是这般还他的吗?

    正想转身而去,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她方才好像在袖中藏了某物,心不由得一沉。到底是何物是不能让他瞧见的呢?莫非是——

    他缓缓伸手搀扶起了她:“平身吧。不是说乏了吗,怎么也不躺下休息?”

    穆凝烟谢了恩,轻问道:“皇上怎么也过来了?”宴会上氛围甚浓,他方才也是兴致颇高的。

    皇帝在榻上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喝得有些多了,头涨着呢。”语气渐柔渐低:“来,陪陪我。”她只觉脸一热,终是抵不住他的力,跌落在了他的怀里。

    他侧躺在她身侧,手脚好似藤蔓,将她搂得紧紧的。听着他的心跳,她只觉四周空气开始稀薄了起来,想要挣扎着微微动动,他却不让,双手反射性地抱得更牢了些。声音从她发间闷闷地传来,隐隐有无边倦意:“我累了,陪我歇会子。”

    他从未这般疲乏地与她说过话,大约是酒饮得多了。不过片刻,居然呼吸均匀了起来,可手脚还是霸道地箍着她,不让她动弹半分。

    这般近地靠着,他温热的体温,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又一下的,她无一不感受得到。这般听着,听着,到后来她也迷蒙了过去。

    许久之后,百里皓哲蓦地睁眼,眸子里头神清气爽,灿然生辉,并无半点刚睡醒的朦胧。他的手轻缓地移动,探入了她的袖子。

    是一个大红锦缎的香囊,两面都绣了一个大大的福字,针角细密繁复,精致异常。他轻嗅了一下,佛手柑的气味幽幽而来,宁神静气,异常好闻。

    不过是个香囊而已,她为何要偷偷地藏起来呢?他蹙着眉头,这个他以往从未见过,可她居然对着落泪,难不成,难不成真与孟冷谦有关。

    方才在宴会上,她很注意孟冷谦。朝他的方位望了好几次,又怔然出神许久。她都已经是他妃子了,还没有把那个姓孟的忘记吗?

    脑中不由得又闪过她进宫前与孟冷谦私下见面,莺莺细语的场景。

    若他晚一步,是不是她已经成了孟冷谦的妻了呢?如此的话,今日的宴会,便是孟冷谦携着她来与他敬酒吧!

    还有她一直一直在用麝香。她自然是不知道他早已经换掉了,可是他每日还是可以从她身上闻到近似于麝香的味道。

    她就是这么怨他,这么恨他,所以永远也不会要他的子嗣!

    他冷冷地瞧了许久,思绪起伏竟不由自己。怒到极处,一扬手将香囊往鎏金的铜炉处狠狠一扔,砸在了铜炉上,又滚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穆凝烟朦胧中只觉得有温热的东西寻找着她的唇,轻触之后,用力的吻,用力的吮,用力的啃咬……她只觉得痛,幽幽地醒了过来……

    他覆在她身上,一点也不加爱惜地吻她,那般的粗暴,像是在印证什么似的。

    她推着他,嘤咛出声:“嗯……痛……”他却置若罔闻,越发地用力,然后蜿蜒向下……

    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温温柔柔的,从未这般对她的。

    她才一恍惚,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但只有这般的纠缠,唇齿相依,她好似才会寸寸鲜活,如同记忆里的模样。

    她是他的,她真的是他的。

    只有这般真切的在他怀里,他似乎才能安稳,才能证明她真的是他的。再也不会离去了。再也不会将他一个人孤单单地留在这冷冰冰的深宫大内了!

    不知不觉间,已到冬日。午后在榻上翻了一本诗词,不知不觉就倦极而眠了。朦胧睁眼的时候,侍女已经在角落掌了一灯了。殿内深深,寂然无声,她半阖上眼睛,朦胧间又欲睡去。

    忽地,他的声音低低传来:“该起来了,都睡了一个下午了。这会子再睡去,晚上……晚上又该睁眼到天亮了。”

    她惊地转头,原来是他来了。只见他静站在榻畔,手里似握着一物。盯眼细瞧,方才瞧清楚,是她姨母给她的那个香囊。大约是在她熟睡之际从袖子里掉落出来的吧!

    她想起来依规矩行礼,他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且坐会子再起,小心头晕。”他拿着,又端详了许久了,才闲闲地道:“想不到,你的女红这般精细。什么时候给我也做一个?”

    她垂了眼帘:“让皇上见笑了。臣妾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间而已,哪里能上得了台面。皇上若是需要,织造局明儿就可以赶十个八个出来的。”关于这香囊是姨母所送之事,她不想多提。

    她的侧脸极美,因垂了眼帘,眸子上乌黑浓密的睫毛仿佛两双蝶翼微阖,海棠春睡,无限娇慵之态。

    百里皓哲已经捏紧了指尖,柔软顺滑的丝绸,此际像是刺猬的皮,无一不触疼。那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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