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骂名,皇帝就让你九族遭殃!
“微臣是恨自己无能,不能帮衬陛下啊!”俞士悦老泪纵横。
“不撞就收了你的眼泪!”
朱祁钰暴怒:“这人生,最没用的就是眼泪!哭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能换取别人的同情吗?”
“不能!只能换得别人的嘲笑!”
“你当了半辈子的官,官至尚书,怎么连这点道理都要朕来教你?”
“朕可真倒成了你的亲爹!”
“你亲爹不曾管教你的,还得朕来管教!成何体统!”
别看俞士悦一把年纪,比朱祁钰大几轮,却要乖乖叫一声君父,皇帝能骂他,说明他还有救。
否则,皇帝早就一道圣旨,勒令他致仕归乡了。
俞士悦抹干了眼泪:“谢君父教导之恩!”
他也够不要脸的,直接认爹。
“朕可没有你这么老的儿子!”
朱祁钰舒了口气:“起来吧。”
俞士悦如蒙大赦。
“朕要裁撤刑部,你回家种地吧……”
噗通!
朱祁钰话没说完,俞士悦软软跪在地上:“陛下啊,刑部虽位居六部之末,却不能没有啊!”
“朕没看到有什么用啊!”朱祁钰冷哼。
“陛下想让刑部有什么用,刑部便有什么用,微臣全都听陛下的!”俞士悦躺平了,认命了。
朱祁钰对他十分不满:“朕说,什么都让朕说,要你有什么用呢?干脆让朕来做这个刑部尚书算了!”
“微臣遵旨,回家种田!”俞士悦又哭了。
真是个废物,就知道哭。
“再哭?”
俞士悦赶紧收了眼泪,赶紧磕头。
“抬起头来!”
朱祁钰盯着他的眼睛,只是眼睛红,没流出眼泪,才放过他:“要是再哭,朕就让人打你,让你哭个够!”
“俞士悦,你是老臣了,该明白朕的伟业。”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刑部,不能尸位素餐下去了。”
朱祁钰觉得敲打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说正事:“以前工部最不入流,如今工部却成为京中炽手可热的部门,刑部也该改变了。”
“以前的刑部,掌天下刑名及徒隶、勾覆(核查)、关禁之政令,如今也该变一变了。”
“先从管票号开始……”
“俞士悦,朕若将天下商贾交给你管理,你可能管好?”
俞士悦惊呆了。
管理商贾,那是户部、宫中的权力啊,难道皇帝担心户部尾大不掉,所以用刑部?
“回答朕!”朱祁钰看他就生气,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微臣不敢说能管好,但一定尽心尽力!”
权力掉在头上,俞士悦怎么可能往外推呢?
“朕本来要用商部,取代刑部的。”
“而户部本就过于繁忙,若是再交下去政务,凭耿九畴几个人,是处置不完的。”
“而商部又太弱小,成立容易,裁撤难啊。”
“朕看你们刑部的人都闲着,手上又有天下皂吏,倒是可以用民间衙门的差役管那些商贾。”
“这样中枢能收上来更多的税赋,刑部也有了进项,不至于位置尴尬。”
“俞士悦,你怎么看?”朱祁钰忽然问。
“陛下无比圣明,天下刑名本就是刑部职责,天下差役理应归刑部管理!”
俞士悦也明白了,皇帝是要收地方权力入中枢。
民间衙门的差役、皂吏、刑名等等吏员,都要收归中枢,然后酌情使用。
这才是皇帝重用刑部的理由。
“少拍马屁,你能不能做好?”朱祁钰问他。
“陛下放权给刑部,微臣便敢立军令状,必不使陛下失望!”俞士悦不想回家种田,就得改变自己。
“好!”
朱祁钰振奋道:“朕给你一年时间,先收地方差役大权入刑部,再立商部,统筹天下商贾!配合三家票号,完成银票统筹!”
“微臣遵旨!”俞士悦有这个信心。
“去吧,缺人就招人,不问出身,就看能力,能为刑部所用的,便诏入刑部,为朝堂效力!”
朱祁钰叮嘱道:“先整饬好京畿,然后收山东、宣镇皂吏之权,再缓步推向全国。”
“微臣遵旨!”俞士悦信心满满。
又聊了一会,朱祁钰才打发走俞士悦。
继续批阅奏章。
“皇爷,辽东李贤送来密奏!”冯孝从外面进来,把密奏放在案上。
朱祁钰合上奏章,放在一边,拿过来密奏,确认火漆后才打开。
登时,眉头皱起。
李贤奏报,喀喇沁有异动,正在纠集大军,目标不明。
“来了!”
朱祁钰怀疑,喀喇沁目标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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