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臣等虽然含着金钥匙出生,乃朱家龙子凤孙,天潢贵胄,但其实日子过得属实不如猪狗!”
“臣等也不想在家吟诗作画玩女人,臣等也想建功立业!”
“可是陛下,您能放心吗?”
秦王说完,匍匐在地上。
乾清宫内静悄悄一片。
胡濙偷瞄了眼皇帝,玩大了吧,玩崩了!
您直接处置几个人,打他们一顿,削他们的权威,顺势削藩,目的达到就完了,您偏偏要玩,出事了吧!
藩王也在看,皇帝会如何看待这番话?
朱祁钰收敛脸上的不屑,慢慢从台阶上走下来,亲手扶起秦王。
“这才是朱家的龙子凤孙!”
“秦王,你想要什么权力?”
朱祁钰盯着他:“跟朕说!”
秦王吃了一惊,这又是个圈套?
“朕说过了,若是杀你们,后世子孙如何看朕?”
“朕是真心想用你们!”
“真心是看着朱家人好!”
朱祁钰笑道:“秦王,直接说!”
“微臣想为陛下牧守一方!”秦王试探道。
这也是天下诸王的心思!
谁愿意当猪啊?
谁不愿意拥有权力,享用权力呢!
可诸王有了权力,就会有野心,同样的天潢贵胄,凭什么你这一支是皇帝?
而且,权力是有限的,皇帝、朝臣有了权力,如何肯分一杯给天下诸王?
“好!”
朱祁钰看向诸王:“你们有没有这个心思?直接说出来!”
诸王蠢蠢欲动。
可从太宗皇帝开始,就强迫将诸王当成猪养,因为太宗皇帝靖难起家,得位不正,所以惧怕天下诸王篡位。
而当今皇帝,是漠北王于关外被俘,被群臣推上皇位的,偏偏漠北王还活着,得位也谈不上多正统。
这样的人,会甘心分权力给诸王?
他们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被废除王位的邹平王……
这又是个坑!绝对的!
诸王不敢应答。
“天下诸王,不如秦王良多啊!”
朱祁钰赞叹道:“好,亲王想牧守一方,朕给你这个机会!”
“如今朝堂新收河套,再建河套!”
“既然亲王想牧守一方,朕便将秦藩移去河套。”
“朕允你秦王,参与地方政务!”
朱祁钰以为,这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把藩王踢去边境,不给军权,一点一点外移,早晚移光!
既历练他们处置政务的能力,把他们当成屏障用,又不伤和气,等到大明地盘足够大了,就把他们踢去非洲、美洲当皇帝去。
可是。
秦藩却群情激奋。
“陛下不可啊!”
殿外的兴平王爬进来,哭嚎道:“朱公锡,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秦藩是你能做主的吗?”
兴平王叫朱志,是秦王的叔叔,祖父是朱樉。
“陛下可不能听朱公锡胡说八道啊,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读了几本破书,就信口胡说!”
永寿王朱志埴爬进来:“陛下万万不能听他的,秦藩绝无参政的野心,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当个富贵闲人啊!”
兴平王和永寿王是经过太宗、宣宗皇帝时代的。
那段经历,磨平了他们的棱角。
甚至夜里都会哭泣,为何生在帝王家啊。
先不说移藩,要去河套受苦。
就说皇帝,怎么可能放权给藩王呢?
他同意,大臣能同意吗?
难道还想靖难重演吗?
汉王造反历历在目,还想再来一次吗?
秦王也尴尬了。
他是想做事,但不想离开西安啊,西安毕竟是古都,有帝王气,秦藩又是西北诸王之长。
凭什么去河套那地方受苦去呀!
“陛下,微臣信口胡言,请陛下明鉴!”秦王也怂了。
却没注意到,朱祁钰整张脸阴沉似水:“你再说一遍!”
“请陛下恕罪!”秦王不想去了。
“你是嫌弃河套荒凉,还是担心朕在试探你?”朱祁钰问。
“请陛下恕罪!”秦王只重复这句话。
“朕想听你的真心话。”朱祁钰不甘心。
他不想杀人,尤其是诸王,不能杀光!
藩王有藩王的用法,去继续当大明的屏障,当沙包,多好啊。
可他们在逼他杀人呀!
“请陛下恕罪……”
嘭!
朱祁钰狠狠一脚把他踹翻:“朕让你回答,你却求朕恕你的罪,恕什么罪?朕为何要恕你的罪?”
秦王赶紧爬起来,还是重复这句话:“请陛下恕罪!”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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