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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镛不明所以:“大人,学生只是跑腿送信而已,哪敢居功呀?”
“哈哈哈!”
年富抚须而笑:“克振,明日一早,随本督抚一道破敌!”
您是不是太草率了?
十七万贼寇,外加流民,总共三十万之众?
您说打就去打?
年富也不解释,让他早点休息,明日天亮后,就深入大别山。
大别山是绵延不绝的山脉,山路险峻难行,若无向导,正常行走都会迷路。
而且,贼寇早就筑建了防御工事。
贸然进去的话,十死无生。
翌日天未亮,校场就集齐兵卒,点兵开拔,年富率领三万湖北军,扎入大别山。
边镛随行。
他以为是送死呢,可一路上年富语气轻松,骑着快马,歇息时有说有笑的。
聪敏的边镛就知道,年富是真的胸有成竹。
而深入大别山,从长岭关进入,一路往北。
长岭关是大别山中间的关隘,可以往北,也可以往南,年富却毫不犹豫,一路向北疾驰。
边镛隐隐猜测,年富应该在贼寇那边安插了暗探。
这个暗探级别很高,能知道贼寇的核心情报,知道大别山里的布防图。
但让边镛奇怪的是,年富率军一路疾驰,丝毫不隐藏踪迹,沿途倒是遇到些流民,却没有遇到大股军队。
难道贼寇藏起来了?
一路急行,边镛找不到询问的机会。
然而,年富却在五水关河口,先让兵卒休息,喝水吃饭补充能量,一路奔跑了近三个时辰,这些广西狼兵也都累惨了。
要不是新娶的媳妇吊着他们,他们早就哗变造反了。
休整半个时辰后。
年富指着河对岸,令将领下马,和兵卒一起蹚过河,在低矮山峰里,看到了建造好的房屋。
是空旷的演武场,以及一排排营房。
这里应该是个练兵场。
竟然没有人。
湖北军冲进去后,在大军后面的边镛,隐隐听到惨叫声。
很快,很多贼寇被从营帐里拖出来。
一个个捂着肚子哀嚎,面色蜡黄,像是病重的人。
“大人,这是?”边镛满脸懵。
而很多贼寇,被从营房里拉出来。
这些人不是跑了,而是在营房里病了,所有人一起病了!
年富抚须而笑:“这就是本官的底气!”
“克振,本官派你去联络南直隶的王总兵,如今可知深意呀?”
年富在考校边镛。
边镛愣神:“您派学生去南直隶是假,送毒进大别山才是真的!”
年富翻身下马,让人清点贼寇。
然后还要去端下一个营房。
速度要快。
忙完了,才道:“克振,你说对了一半。”
“本督抚可没有什么毒药。”
“但派你去南直隶,确实是假的。”
“本督抚身边,有贼寇的内应,所以贼寇能提前知道湖北军的一举一动。”
“而且,本省有些人勾连匪盗,给这些人密通消息,运送钱粮。”
“所以本督抚根本无法剿匪,剿也无用。”
“而本督抚见到你之后,就想到反其道而行之。”
“秘密派你去南直隶。”
“越过所有人,直接派你去。让人觉得十分神秘,只要用心想,就会知道,派你去求救兵的。”
“但其实,本督抚唱了出空城计,什么都没让你做。”
“但有些人一定会想多了的,对付聪明人,就得抓住聪明人的弱点。”
年富笑着说:
“而欧信的名声,已经传到了湖北,湖北贼寇谈之色变。”
“当欧信率兵堵住南直隶关隘的时候,大别山里的贼寇,就不断往北面流,靠近南直隶的山区就不敢呆了。”
“所以本督抚一路派人往北走。”
年富一边调配,一边和边镛闲聊。
“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本督抚利用内应,派个夜不收,伪装成商贾,打入贼寇内部。”
“那夜不收倒也厉害,先拿到了大别山的布防图,又将一批霉米,送进了大别山里。”
年富笑了起来:“克振通读群书,应该知道霉米有毒,不可轻易食用。”
“本督抚就派人把霉米洗干净,伪装成陈米,卖进山里。”
“吃一顿两顿没事,但长时间吃霉米,就会中毒。”
“才有了这一幕。”
边镛倒吸口冷气。
年富是真狠啊。
把霉米卖给贼寇,这可是三十万条性命啊,年富眼睛不眨一下,虽未亲手杀戮,但因他而死的,不知道多少!
边镛终究还是嫩,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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