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然要想方设法杀死敌人。
“敢问大人,那夜不收叫什么?”
年轻人好奇的点,总是在某些英雄身上,而不愿意看事件的本质。
“邹苌!”
年富淡淡道:“东厂送来的。”
“据说此人善于潜伏,善于打探情报,又做事果决。”
“此番立下大功,只是不知他是否命大,能存活下来!”
贼寇吃霉米,邹苌也得吃呀。
就看邹苌的命了。
邹苌?
边镛瞳孔微缩,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他虽入宫侍奉时间不长,但对皇帝身边的人,了如指掌,并未听过邹苌的名字。
这样机敏的人物,应该不是无名小卒。
又是舒良举荐的,可见其人根基颇深。
那么他是谁呢?
“上马!”
年富不再叙说,留下几个人看守俘虏,翻身上马,挑下一个营盘。
一路顺风顺水。
但在黄土关附近遭到抵抗。
年富打仗,一是谨慎,二是用重兵碾压,用兵力取胜,戒骄戒躁,胜不喜败不馁,见势不妙又及时撤退。
这样打仗很难看,一点不英雄,一点不精彩,却能保持长胜。
而根据邹苌送出来的城防图,年富知道,贼首聚集在河南光山县附近的木陵关附近。
所以年富一路急行军,打下营盘后,就留少数人看守,其他人继续北行。
一路疾驰。
本来,贼首聚集在三省交汇地带。
但欧信率兵堵住南直隶后,他们恐惧欧信,一定会涌向河南方向。
他们的打算很明确,一旦湖北官兵进山剿匪,他们退之不及的时候,就从关隘入河南,去河南就食。
年富率兵一路而来,遇到几波抵抗,都被广西狼兵轻松镇压。
贼寇的强大,在于动起来,而非实打实的攻坚,真是正面交锋,十个匪寇也打不过一个明军。
现在被困在大别山里,贼寇彻底失了先机,只能成为砧板上的肥肉。
明军神兵天降。
在夜间突然扎进木陵关附近的营房里,把贼首给端了。
一个个求饶不迭。
天气炎热,这些贼人正围着喝粥呢。
他们也想大鱼大肉,问题是外面剿匪剿得厉害,大别山里获得补给难之又难。
能喝上粥就不错了,算好日子了。
很多流民都吃树皮呢,这个月不知道饿死了多少。
那些流民也郁闷,本以为逃避官府,进大别山吃香喝辣呢,结果连饭都吃不上,还不如在三省当流民呢!
问题是大别山里土地贫瘠,种不出多少庄稼来!
根本养不活三十万人口!
流民陆续饿死,想出去向官府乞饶,结果遭到贼寇的砍杀,导致他们只能在大别山里吃土活命。
一个个肚子吃得巨大,吃得进去拉不出来,人都在饿死的边缘。
问题是,关隘外天天饭点传来阵阵饭香味。
里面的流民闻到香味,坐在地上哭泣。
不止流民没吃的,连底层匪寇都没吃的。
就算再有大户撑着,也不可能养活三十万人。
只有各贼首的心腹部队,才能吃饱肚子。
多亏了邹苌,运来一批批粮食,才缓解了贼寇的饥饿,但没吃几天,所有人上吐下泻。
拉死的匪寇真的不少。
“大人,让我吃一口吧!”一个贼寇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年富则坐在桌子上,碗里的米粥传来馊味。
他眼神一眯:“你们不是贼首,贼首在哪?”
“我就是沙通天,我就是沙通天!”那个哀嚎的贼寇不停磕头。
“沙通天,名字可够敢起的,也不怕断子绝孙?”
年富冷笑:“沙通天肯定是个胖子,怎么你是个瘦子呢!”
“再看看你的肚子,肚子这么大,是吃土吃的吧?”
“说,贼首在哪?”
边镛吃了一惊,按照年富说的,扯开贼首的衣服,发现真的个个是大肚子。
这些人真的不像是贼首。
流民和底层匪寇吃不到饭,但贼首可是能吃饱的,他们外面都有人保着呢,自然粮食不缺。
“大人,这些人手上的老茧在手心,而不在手指上,确实是农民!”边镛道。
年富却面色凝重,匪首跑了,未竟全功。
这大别山这么大。
他们只带来三天的口粮,还要安置流民,只要将关隘打开,彼此通信,这些人化妆成流民,就能离开大别山,竹篮打水一场空。
邹苌也消失了,要么人死了,要么和贼首一起逃了。
后者的话,他还没被人发现身份。
年富略微思索:“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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