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走了一招臭棋。
这个时候撂挑子,皇帝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邢国公说走就走,对陛下之命,毫不在乎,岂不应了妖书中的言说?”姚夔冷冷道。
于谦本就不擅长政治,他在政治上显得很稚嫩。
功高盖主,换做政治敏感度高的,就会立刻退下来,起码别霸着首辅的位置。
而于谦呢,当着邢国公,兼着首辅,是朝中唯一一个文武双治的臣子。
不止皇帝讨厌,文武都讨厌他。
于谦挡人的道了。
李贤即将功满,他势必要强势回归中枢的,内阁又没有位子,只能让于谦挪动一下了。
胡濙数次明言,指定的继任人就是李贤。
朱英做满一任,又去交趾做三到四年,届时也要返京,入阁或做六部尚书。
还有在地方做得有声有色的年富、项忠、薛瑄。
都要回归中枢的。
这么多人,中枢的位置却只有这么几个,你于谦不让出来,让谁让出来呢?
“邢国公,你这是解释吗?”
孙原贞冷笑:“本尚书看你是临阵脱逃,有愧圣恩!”
于谦终于体验到了白圭的痛处。
他在文官里也是个异类,白圭献女求荣,他则是当了国公,还霸着首辅位置。
再加上皇帝给他布置的紧箍咒,能好才怪呢。
难道是他非得霸着首辅位置吗?
是皇帝不让他动啊!
“那你们说,该如何处置本首辅?”于谦也是蠢,这个时候,默不作声是最好的答案。
他偏偏要意气用事。
“当然……”
孙原贞刚要说话,姚夔忽然拽住他,脸上露出笑容:“邢国公,谈何处置呀,大家都是臣子,能处置您的,只有陛下呀。”
这是个大坑啊!
你孙原贞处置一下于谦试试,看看皇帝弄不弄死你,你敢用皇权?疯了?
孙原贞背后发寒,这于谦太阴了,故意设套引他进去呢。
同时意识到,于谦是故意装傻,其实是引他上钩。
果然,能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没傻子。
“那就献书于陛下,请陛下处置。”
姚夔却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问题,皇帝临行前,诏见他,言下之意,让他看着于谦。
如果于谦学白圭撂挑子,闭门思过去了。
皇帝给于谦设的紧箍咒,还有用了吗?
没了呀!
皇帝为什么把于谦留在中枢,就是担心在江南做事不顺利,需要于谦率军接应皇帝回銮。
现在把于谦逼得闭门思过,等皇帝要用他的时候,难道下旨求他吗?
姚夔看得通透。
看看皇帝在中枢留的人,都是他提拔的人。
这些人,可都纳过投名状,朱祁镇登基,他们都没好处,朱见深登基,他们也得死。
所以,皇帝放心把朝中事丢给他们,自己南巡去了。
于谦,就是皇帝留着的后手。
得用他,也得防着用他。
所以,于谦不能动,不能让他摆脱紧箍咒,得让于谦难受,让他听话,让他卖命。
于谦目光阴鸷:“姚阁老倒是通情达理。”
他不是傻子,局中人看得更透。
所以他难受,所以是摆脱这个紧箍咒。
“不敢,区区一本妖书,如何离间得了朝中融洽关系呢?”姚夔假笑。
“那孙尚书,不质问本首辅了?”于谦看向孙原贞。
孙原贞幽幽道:“那得看你实际行动了。”
于谦则环视群臣:“诸位的意思呢?”
“先查查吧。”陈文很无奈。
“好!”
于谦试探出了所有人的底线,语气渐厉:“那本首辅也有几句话问问诸君!”
“尔等凭一本妖书,就胡乱攀咬,是要开启党争吗?”
“本首辅受上命,留守京师,掌朝政掌军政,难道陛下是疑我,所以用江山社稷来试探我吗?”
“不提我于谦的功绩,就说我于谦这颗矢忠不二的心。”
“岂会做出对大明任何不利的事情?”
“难道我于谦读半辈子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吗?”
于谦炸了!
他试探出朝臣的底线,这些人是皇帝给他的紧箍咒,只能让他难受,杀不了他。
底线明白了,他就可以放肆的打个滚了。
来互相伤害吧!
皇帝不就想要这个局面嘛。
耿九畴最刚:“首辅,妖书案一出,诸君也被打个措手不及,怀疑您也是情理之中,为何您反应如此之大呢?”
“您的功劳,我们都心知肚明。”
“陛下之信任,我们也看在眼里。”
“所以,中枢交付于您的手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